刘积学更急了:“可现在没有分文钱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个筹备处处长……”“经费已经解决了!”张钟端立即打断刘积学的话说,“我昨晚在回来的路上就想起来了,没办法,还是青霞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 ”
张钟端说着,拿眼觑看坐在一旁的淑女。
淑女明白张钟端地意思。 立即掏出三万两的银票,递给张钟端。 张钟端不接,示意她递给刘积学。 淑女又走到刘积学面前,双手将银票递过去。
刘积学看着真真实实的巨额银票,仰头望望淑女,又转首望望张钟端,战战兢兢地抬起双手。 却又放下:“这……”
张钟端站起身,从淑女手里拿过银票。 塞到刘积学手里,又转身吩咐淑女上楼,为他取来了笔墨,铺展于面前的茶案上,他边挥笔给上官一秀写信,边动情对刘积学说:“面对青霞,我真是说不出的愧疚和敬佩。 如果不是他,仅经费这一项,就让我们挠头的了。 特别丁未年年(07年),孙经理准备在国内发动几起大暴动,让我们各省的会员筹集经费,那时,青霞已经回国,接到李锦公转给她地信。 一下子就给我们汇去六十多万两……”
张钟端说着,已经将信写好,封闭之后,立即交给淑女,让她吩吩外边的护院,送到抚院府。 想办法交给上官一秀。 然后,他又回头问坐在一旁地鼎元:“这样大的寒风,你母亲还是出门了?”
坐在远处的鼎元,见张钟端和刘积学谈正事,也听不懂,便拿起带过来的图画书翻看,张钟端问他,他也没听见,张钟端便叫他的名字,他才急忙抬起头。 弄懂了张钟端的问话。 急忙回答说:“五更就走了,带了秋红姐和好多家丁。 好像有什么大事似的,淑女姨知道母亲去做什么了……”
鼎元正说着,淑女正好进来,她便紧接着鼎元地话说:“小姐她五更时分就走了,说是下午能早早地赶回来,向张总司令报喜呢!唉!小姐走的时候,这大风还没有起呢!这去的时候,还是逆风,幸好她回来的时候是顺风。 ”
二:
刘积学离开之后,张钟端草草地吃过早饭,开始带鼎元到书房,辅导他读书写字,并焦急地等待着上官一秀的到来。 可是,直到中午,上官一秀不但没有来,就连那个送信的护院也不见回来。
张钟端有点坐不住了,在鼎元的读书声中,不停地徘徊,心中暗想:这**同志正四处联系能联系的力量,下一次开会,就是确定起义地日期了,可是,这河南巡抚,可是上官一秀的父亲,到时候,起义的枪声一打响,做为河南省巡抚,他肯定是拼命抵抗。 那他巡抚抵抗,我**军就会更加猛烈的攻打,那子弹可不长眼睛,如果打死了他,那可就伤了上官一秀的心了。 再说了,从南京回来的时候,他上官一秀向我和青霞保证过,一回到家,就劝说父亲倒戈**,现在都回来两天了,他到底他劝没劝说他地巡抚父亲呢,他如果劝说了,他的巡抚父亲能是个什么态度呢!可不管他的巡抚父亲是个什么态度,上官一秀总得给个回信吧,或者让送信人带回信也行呀!
窗外的大风,一点也没有减弱的迹象,仿佛与这个世界有仇似的,稍微喘歇一下,便又呼啸而起,或疯狂地席卷着地上的杂物,呼地一声抛起,又猛地四处扬撒;或疯狂地撕扯着空中能撕扯的枯枝,噼噼啪啪地折断,再噼噼啪啪地反复摇拽……
在这种天气里,鼎元的读书声,显得飘渺而枵薄:“范睢至,秦王庭迎范睢,敬执宾主之礼,范睢避让。 是日见范睢,见者无不变色易容者。 秦王屏左右,宫中虚无人。 秦王跪而进曰:先生何以幸教寡人……”
张钟端徘徊在鼎元的读书声中,既担心去联络绿林中人地青霞,还挂连着上官一秀那边,不时又想起巡防营统领柴德贵,心想,听干公说,柴德贵这个头脑简单,刚愎自用,处事草率,喜好功利,如果能把他拉过来,那即将到来地起义,将会稳操胜券了。
张钟端想到这里,便有了亲自会一会柴德贵的想法。
午饭之后,张钟端给睡过午觉地鼎元写了一副“海到无边天做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的对联,吩咐他按柳体正楷,书写九遍。 然后。 他便走出书房,来到客堂里,隔着玻璃窗,他隐隐地看到淑女正站在餐厅的廊檐下,隔着风门极力向院子地尽头张望,并不时地仰头望一眼狂沙弥漫的天空,是一脸的焦躁不安。
张钟端知道。 淑女在担心青霞。 于是,他拉开客堂的房门。 走向淑女。 因为他也想站在淑女的位置,望向院门口的尽头。
这座宅楼,是主楼连接左右厢楼的。 伸展出来地廊檐,被明亮透明的玻璃封闭得严实合逢,并且,玻璃框是可以活动地,夏天可拉开。 冬季可封闭。 每一扇门口,又装有能随意开关的透明风门。
当张钟端走过主楼廊檐,却发现淑女早已不在了。 于是,他也站在刚才淑女站过的位置,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