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钦差大人,因何事叹气呀!”面对荫世昌地长吁短叹,袁世凯大吃一惊。 心想,他圣命在身的紧急之中,他来拜访老夫。 又为何叹气呀,难道说他未卜先知,预知到什么吗?
被袁世凯追问几次,荫昌才谦卑而谨慎地说“老宫保,学生我这次统帅三军去平判乱,这三军中多为您老宫保的旧部下。 平时对您又是言听计从,学生这去前线,您说我这是唱的哪出戏呀!还望老宫保对学生多多关照呀!能让学生把这出戏唱下来,直到圆满闭幕就行呀!那学生真是感激不尽呀!”
荫世昌终于把来拜访袁世凯的真正目的,用很委婉的语句说了出来。
“哦!”袁世凯故做恍然大悟,立即接口说,“都这么多年了,军中地变迁一定不小吧,怕是老夫的话也不管用了。 不过,有钦差大臣这句话。 老夫还是愿意试试。 看他们听不听。 ”
袁世凯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又一次窃笑:无知。 你这位无知的钦差大人,真的就以为老夫是心甘情愿呆在这洹上吗!
荫世昌来拜访袁世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目的达到之后,立即告别袁世凯,离开洹上村,火速起程了。
荫世昌前脚离开洹上村,袁世凯后脚走进机房,家报房的家人逐个给老部下发电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三:
因为袁世凯的暗中操纵,所以,凡是他地旧部下,皆不听命于荫世昌他。 只有有限的部份军队,在荫昌的坐镇指挥下,也是屡战屡败。
前线屡战屡败,越发让摄政王寝食不安,惶恐不可终日了。
摄政王的惶恐不可终日和前线的屡战屡败,正趁了徐世昌的心计,他趁机鼓动庆新王奕劻派系地朝臣,让他们继续向摄政王载沣保举袁世凯。
各国驻华公使和外国银行团,也纷纷要求起用袁世凯,否则,就拒绝与清政府的有些合作。
袁世凯在前线的老部下,也一致扬言,除非袁世凯统帅他们,他们才会誓死效命。
一时,朝野上下,除了载沣的“近支”派系,到处都在呼吁起用袁世凯。
摄政王载沣,本来就手腕不硬,本来就缺乏决断,本来就不能一呼百应,面对前线军将不服从荫世昌的指挥,面对庆亲王奕劻派系的呼吁,面对各国驻华化使的请求,一筹莫展的载沣,始终都是清醒的,始终都坚持不启用袁世凯。
载沣之所以如此坚持,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启用袁世凯,那他载沣就离下野不远了。 袁世凯如果得势之后,首先拿他载沣来开刀。 因为自己一接任摄政王,就是先他袁世凯开刀的。 再说了,抛开个人恩怨不说,仅袁世凯告密一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启用地。
在载沣地坚持下,庆亲王派系的人或推病,或不上朝。 在载沣地坚持下,前线的军队是一败再败;在载沣的坚持下,朝野上下,皆哦吁启用袁世凯。
载沣更加焦头烂额了,对于他来说,这世上哪怕有一条路可走,哪怕是一条荆棘载道的小路,他都不会启用袁世凯,可是,现在,自己的面前,连一条荆棘小路也没有了。 怎么办?
载沣在走投无路之时,终于下诏书启袁世凯:着袁世凯为湖广总督,赞襄湖北军事,协同会巢乱党判军。
袁世凯接到诏书之后,既不同意,也不拒绝,以足疾未愈而回复载沣。
袁世凯之所以回绝。 是因为他知道,清政府非用自己不可;因为他知道。 这是自己的命,那卜易之人不是早从自己地五官上看到有驿动之兆了吗!立时,他不再觉得心境烦躁了;立时,他觉得自己突然气沉神稳了。 这是下野的三载中,从来没有的心境沉稳,心静气闲。
因为气沉神稳,因为心静气闲。 袁世凯便划起小船,悠悠闲闲地在汇流池上垂起钓来。
面对袁世凯的冷淡,摄政王真的急了,此时此刻,武汉的起义已导致全国的**大暴,各省纷纷响应。 载沣真地害怕袁世凯不出山。 于是,他不得不屈身去哀求庆亲王奕劻,让他快点从中斡旋。
庆亲王奕劻面上说着‘试试看’。 私下里立去工徐世昌商议,让徐世昌劝劝袁世凯适可而止。
徐世昌立即与袁世凯联系。 袁世凯趁机向清政府提出六个条件:召开国会,改组内阁,解除党禁,拥有指挥,编制水陆各军的全权……
对于袁世凯地苛刻要求。 载沣“近支”派系的朝臣大为恼火,坚决不准,可当面对全国接各地接二连三的起义暴发,面对如热锅蚂蚁的荫世昌的一封封急电,面对北洋军将的驻军不前,摄政王载沣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在走投无路地情况下,不得不向袁世凯低头,凄楚楚地答应了袁世凯的全部请求。
面对清政府的妥协,袁世凯一边奏请清廷给他充足的经费、重新起用旧部下王士珍、倪嗣冲。 第锡銮等人。 一边给段其瑞、陆锦、张士钰、袁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