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到载沣召唤的内阁大臣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摄政府的宝翰党,鲜艳的花翎和各式各样的官袍一字排开,有次序地端坐于两列。
所谓的内阁大臣,就是自立宪以后,清政府组织起来的最高行政机关;而组成这这最高行政机关地大臣们,便是内阁大臣。
此时此刻。 不用听载沣开口说话,只看载沣那张火急火急的脸,就知道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摄政王望着众内阁大臣那询问的目光,已没有耐心用嘴巴来解释湖北发生的事情了,他喘着粗重的气,激动地把已被他揉成一团的湖北急电,“啪”地扔到会议席上。 因为载沣觉得。 只有这样,才能让众大臣感到事情地严重性。 如果他载沣用语言来讲述,恐怕是达不到这种“严重”效果的。
果然,众内阁大臣望着那团急速滚动地急电,像望着转动的地球一样,胸腔里那颗正常跳动的心脏,一下子加速起来,并且。 跟着那团急电的滚动,是越跳越厉害。
那团急速滚动的急电,在内阁大臣的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番滚动之后,最后搁浅在内阁协理大臣徐世昌面前。
聪明的徐世昌,深深知道这团纸地重要性,尽管纸团大奔他而来,但他却不敢第一个折开。 而是紧张地环顾一眼众大臣,恐慌地将那团纸拿起,小心翼翼地递给身边的庆亲王奕。
庆亲王奕对徐世昌的做法感到非常欣慰。 因为这不仅仅代表徐世昌对他的尊重,更体现了他的一种权贵。 于是,他接过纸团,缓慢地展开。 当他的目光刚接触到急电上的文字。 脸上的肌肉立即皱在一起,还猛然地抽搐了几下,并且,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庆亲王奕劻把急电地文字阅读远毕,边激动地把纸团递给另一位大巨,边气愤地大骂:“无能!真是无能……”
没有看到纸团的众大臣,见庆亲王奕看过急电之后,气得变成了第二个载沣,更加对神秘的纸团好奇了,心跳也更加速了。
当这份急电被一个大臣阅读之后。 立即传给另一个臣手里。 随着急电的传阅,凡是读过急电的大臣。 皆是一脸的紧张和慌恐。 急电被众大臣传阅了一遍,直到最后,才流落到徐世昌手里。
徐世昌,是袁世凯地拜把之交,袁世凯在天津督练北洋新军的时候,他做为袁世凯参谋营务处总办,在这十多名的内阁大臣之中,徐世昌是四位汉臣的其中一位。 当他看到这份急电之后,脑子里突然电闪了一下,立时想到了正在彰德下野的袁世凯。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呀!湖北省会失守,乱党猖狂,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如果保举袁世凯出来,那他载沣即使再恨袁世凯,这让袁世凯驰骋沙声去平判军,他载沣能有不同意之理?
徐世昌做事一向老成稳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此时此刻,他虽然想到了武汉失守,正是让载沣起用袁世凯的难得机会,但他也只是这样想,却并不用语言表达出来,而是一脸地焦急和紧张,用眼睛余光,静静地观察着众内阁大臣和摄政王地脸色和反应。
摄政王载沣见众大臣都看阅过湖北急电,这才开口问话:“各位大臣,现在武汉是乱党猖狂,气势强大,****之中竟把整个武汉三镇占令。 而武汉乃水陆交通要地,如不尽快收复武汉,恐怕乱党势力要向周边省市漫延渗流,到那时,现要收复,可就困难了!各位保荐一下,看由谁来统兵消灭乱党于!”
载沣说罢,紧张看环顾着在坐的众大臣。
载沣地话落定之后,总阁总理大臣庆亲王奕劻第一个开口说话了:“此事怎如此突然,事前怎么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呀!”
奕劻,乾隆帝第十七子记璘之子,与现在的摄政王载沣,虽同为皇族,但却被时间分化成宗室“远支”。 奕劻比载沣年长一辈,是载沣的宗叔,早年主持外交,并进封庆郡王,后来因为又被封为庆亲王。 1900年的庚子之难后,代表清政府签订了《辛丑条经》。自军机大臣荣禄死后,他便接任荣禄升任领班军机大臣,兼管理财政、新军练兵处事务,可谓是集大权于一身的权威人物。 但是,奕劻在辈份上虽为载沣宗叔,但大清皇族经过了二百多年的延续繁殖,皇族宗支已分散远叉。 所以说。 自光绪皇帝和西太后归西之后,尽管奕劻仍然大权在握,暗处却不乏有虎视眈眈地争权夺势者。 而摄政王载沣,因为儿子承继大统,荣为摄政王,皇室近支因眼红奕劻手握重权,在载沣耳边没少弹劾奕劻。 而载沣本人也发自内心想把奕劻手里的重权给分散一下。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 奕劻手屋重权这么多年,也不好惹,他为了抓稳手中权力,便极力拢络皇族远支和重权汉臣,与摄政王早已是面和心散,与载沣那些的皇室近支处处明争暗斗。 而此时此刻,在坐的内阁大臣里面。 是既有奕劻的派系,也有皇族近支派系。
因为内阁大臣暗为两派,所以,奕劻一开口发言,他派系里的几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