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询问道：“他对你们展开了进攻？浪涛涛，你和大水牛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队员安危的真切关心。

    这充满关怀的询问，通过耳机传到“浪涛涛”和“大水牛”耳中，让两人的愧疚感反而更重了。“大水牛”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闷：“队长，当时…当时我和浪涛涛真没反应过来！那家伙跑着跑着，突然就一个急转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二话不说就向着我心口扎过来！当时我脑子一懵，根本没想起来躲闪…幸好浪涛涛反应快，及时开了枪，否则那刀估计真就捅到我身上了！”

    他顿了顿，继续为同伴辩解：“浪涛涛当时开枪射击，也是害怕我受伤，就是您之前训练我们时候反复强调的那个，叫做…叫做‘应激反应’！对，应激反应！等那名眼线中枪倒地后，我和浪涛涛才猛地反应过来，我们身上都穿着‘守卫者’作战服呢！别说他这把小刀了，就算是一般的枪械子弹或者一些小当量的爆炸，都未必能奈何得了我们这身装备…”

    “大水牛”的声音带着懊恼：“队长，这事儿都怪我反应慢！您要是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浪涛涛他是为了救我才开的枪，我不能连累他！” 说完这番话，他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心里那个打结的地方瞬间通畅了不少。

    然而，“浪涛涛”立刻接口，语气同样诚恳：“队长，这事不能全怪大水牛，我也有责任！当时我离大水牛并不远，明明知道尽量要留活口的命令，但在那一瞬间，我还是选择了最快的方式——开枪。明明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制服他，比如射击非要害部位，或者使用格斗技…但当时情况太突然，我脑子里只有您平时训练我们时形成的肌肉记忆——面对致命威胁，优先解除对方武装，确保队友安全…所以下意识就举枪瞄准了要害，扣动了扳机。是因为我的判断和反应，才直接导致了这名眼线被击毙。所以队长，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苏梓陌听着通讯频道里两人争着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互相为对方开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又好气又好笑的神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欣慰。他对着话筒，语气温和却坚定地说道：“浪涛涛，大水牛，你们两个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做得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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