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被狠狠的砸在雪落山庄面前的空地上。
而余弦,从远处慢悠悠的飘回来。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被余弦踢回来的。
在余弦落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那个人才勉强的站了起来,脸上尽是惶恐之意。
余弦观察此人,这人留着一头不羁的长发,一半束起一半披散,发丝间沾染着风尘与血腥,下颌蓄着杂乱的胡茬,更添几分沧桑。
穿着深色劲装,衣摆处绣着剑宗的暗纹,显得有些破旧。面容棱角分明,眉峰如剑,双眼狭长锐利,眼神中总是带着一股不甘与戾气,看人时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身上背着一刀一剑。
这形象,让余弦想到了一个人,无名的师兄、剑宗的弃徒,破军!
用媳妇换武功的破军。
咦,这剧情怎么有点眼熟?
老岳!
对,老岳也是用媳妇换武功,但是破军无法跟老岳相比,颜盈更加连宁姐姐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破军为了打败无名,不惜背叛师门,与绝无神交易,以颜盈为筹码,换取绝无神的绝学杀破狼,从此沦为无神绝宫的走狗。
但是老岳一心都在重振华山上。所以,不能比!
只是,这破军不是绝无神的前锋吗?怎么刚刚一直躲在后面?
破军也知道如今他面临的是什么情况,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绝无神父子的惨状,又看向一脸漠然的余弦,喉咙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余弦那冰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余弦没有立刻动手,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像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破军?没想到绝无神都死了,你这条走狗还没跑。”
破军浑身一颤,握紧了背后的刀剑,指节发白,却不敢有任何异动。
是他不想跑吗?不是!他在绝无神战败之后,就跑了,如果余弦不追,他早就跑了!
可是,他都没有跑出几步,就被余弦一脚踢了回来。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恐怖,连绝无神的不灭金身都能轻易破开,自己这点微末道行,恐怕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我......我跟绝无神不是一伙的。”破军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讨好,“我是来......来投靠您的!我愿为您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余弦的神色,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松动。
“投靠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收一个连自己女人都能用来交易的废物?”余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破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句话如同尖刀般刺中了他的痛处,让他无地自容。
“我......我有杀破狼绝学!我还知道剑宗的许多秘密!只要您肯收留我,我愿意将这些全部献给您!”破军为了活下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他以为杀破狼和剑宗的秘密足以打动对方,却不知余弦根本不屑一顾。
“你觉得我看得上那些?”他一步步走向破军,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破军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现在唯一的价值是告诉我东瀛那边的情况,有多少人知道龙脉的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又有多少人会到雪落山庄来。”余弦漫不经心的说道。
破军犹豫,他知道龙脉之事关乎重大,一旦泄露,恐怕会引来更多觊觎者,可眼下自己的性命捏在对方手中,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眼神闪烁,内心挣扎不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只是,他还没有决定,就感觉自己的脚腕传来一阵刺痛,他的脚筋被挑了!
破军再次露出惊恐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余弦竟会如此干脆利落,连让他思考的机会都不给。
剧烈的疼痛从脚腕处蔓延开来,他再也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余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蝼蚁:“看来你不太明白现在的处境。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说,还是不说?”
冰冷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风,吹得破军心头发颤。
他知道,对方既然敢挑断他的脚筋,就绝对敢下杀手,自己若再迟疑,下一次遭殃的可能就是脖子了。
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最后的挣扎,他颤抖着开口,声音因疼痛和恐惧而变得嘶哑:“我说......我说......”
“二十年前,绝无神引兵西进中原,被无名持英雄剑所阻。此后,他就在中原留了探子。
所以,有关龙脉的信息传出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于是就有了这一次的行动。
至于东瀛那边还有哪些势力知道龙脉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测东瀛的皇室应该也知道了。”破军没有再犹豫,而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