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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当速将此首级送入城中。"立于右首的房玄龄眼中精光闪烁,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此乃诛心之刃。"
伍奎抚掌长笑:"来人!把这礼物给袁本初送去,就说——"他故意拖长声调,"本将军念旧,特备薄礼,望他笑纳!"
……
巨鹿城守府
当袁军士卒战战兢兢呈上那个滴血的包裹时,谁也没想到里面竟盛着让他们主公肝肠寸断的"厚礼"。
厅堂之上,袁绍端坐主位,袍袖下的双手微微发颤。征战沙场数十载的他,仅凭那包裹的形状便已猜出里头装着什么,却始终不敢证实。此刻他喉头发紧,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涩。待他抖着手揭开包袱一角——
一只血污的耳朵赫然在目!
冷汗顺着袁绍的眉骨滚落。他猛力掀开整块包袱布,那张沾染血渍的面容便 ** 裸呈现在眼前。尽管血迹斑斑,却掩不住眉眼间与生俱来的矜贵气度。
"尚儿!吾儿啊!"袁绍突然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整个人扑在案几上,涕泪横流。
阶下众臣闻声色变。田丰等人只觉后脊发凉,瞳孔剧烈震颤——三公子的首级在此,意味着邺城已然沦陷!汉军究竟如何绕过重兵把守的巨鹿?为何没有半点预警?
田丰赤着眼眶揪住那名呈递首级的士卒:"汉军使者可还留下什么话?三公子如何遇害?!"
那小兵被众人盯得双膝发软,喉结上下滚动:"禀...禀主公,汉使说他们早在攻任县前,就派奇兵翻过太行山...用大公子的名义骗开城门...大公子与三公子罹难,二公子和主母...被生擒了..."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响。文臣们面色煞白,武将们更是瞠目结舌,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袁绍猛地拍案而起,额角青筋暴突:"伍奎老贼!夺我城池!杀我骨肉!"他剧烈喘息着,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全军听令!即刻集结!吾要亲手将那畜生千刀万剐!"
这边主子 ** ,下边的袁军将领个个火冒三丈,嚷嚷着要出城跟汉军拼命,脸都涨得通红。
武将们吼得震天响,文官们却阴着脸不做声。只有田丰这个硬骨头站出来劝道:"主公息怒。伍奎那厮送来三公子首级,摆明了是要乱我军心,激您出城决战。主公可千万不能中计啊!"
旁边的沮授也赶紧帮腔:"田大人说得在理,请主公三思!"
袁绍听罢浑身一颤,想到汉军那一万铁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巴巴地问:"那你们说咋整?"
"眼下只能封锁邺城失守的消息,死守巨鹿城,等转机......"田丰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话没底气。
"伍奎! ** !"袁绍把牙咬得咯吱响,骂了半天也只能认栽,挥挥手说:"行了,照你们说的办。都散了吧,让我静静。"
袁绍晃晃悠悠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外走,那背影看着比平时老了十岁。众人心里直打鼓,互相瞅瞅,都摇着头退了出去。
这不,纸到底包不住火。虽然田丰动作快,可消息还是漏了。汉军在城下扯着嗓子喊邺城陷落,开始大伙儿还不信。等看到韩琼那血淋淋的人头,城上袁军全都傻了眼——邺城真没了!
打那天起,袁军士气一落千丈。特别是邺城籍的士兵,整天魂不守舍,生怕家里出事。没过三天,开始有人开小差。先是十几个,后来变成几百号人往外跑。
袁绍气得跳脚,派高思继、文丑这些心腹大将上城头盯着,逮着逃兵就砍。可刀架脖子上也挡不住士兵们想家,照样有人不要命地往外溜。
**叛逃 ** **
士兵接连叛逃,令袁军兵力锐减,更严重的是,这股恐慌情绪蔓延全军,动摇军心。
局势愈发恶化,照此下去,巨鹿城必将不攻自破。
危急关头,袁绍强忍丧子之痛,连夜召集文武商议。
“主公,经核查,我军已逃走近千人!”审配沉声禀报。
袁绍心中一沉,目光冷冷扫向田丰——正是此人献策死守。田丰羞愧低头,袁绍这才收回视线,决然道:“困守无益,唯有突围!今夜便行动!”
众武将齐声应和,文官亦无异议。田丰默然未语,尽管他仍不赞同突围,但眼下已别无选择。
**夜袭南门**
子夜将至,南门外。
袁绍一身戎装,腰悬长剑,胯下骏马嘶鸣。身后五万大军列阵森严,兵刃寒光闪烁,“袁”字大旗在风中狂舞。
“全军突围!”
他一声令下,城门洞开。谋士曾献策:若能突出重围,翻越太行山夺回邺城,或可扭转败局。至于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