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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晌午,厌次城郭已遥遥在望。策马而行的刘备忽勒缰止步,转向身后白毦兵统领陈到笑问:"叔至可知乱世立身之本?"
陈到不假思索抱拳:"末将以为当以精兵为要。"
见刘备含笑摇头,这位忠勇过人的将领又沉吟道:"莫不是贤臣良将?"
"非也。"玄德轻抚长须,眼底掠过睿智光芒,"是民心。"
他遥指天际,声若洪钟:"昔日高祖起兵沛县,兵微将寡。既要对抗强秦余威,又需直面项羽雄师,何以终成大业?"不待回答便自解道:"正是施仁政、得民心,方能源源不断获取兵员与贤才。古往今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陈到闻言肃然,在鞍上深深拱手:"主公洞见,令末将茅塞顿开。"
刘备轻捋胡须,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四周将士听闻二人对答,神情愈发敬重,目光中满是钦佩。
正交谈间,八万汉军已兵临厌次城下。守将吕旷、吕翔得斥候急报,早已登城布防。
"刘备!我主与你素无仇怨,为何兴兵犯境?"吕旷按剑立于城堞,厉声质问。
刘备催马上前,怒斥道:"袁绍欺君罔上,残害忠良,其罪当诛!我刘玄德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坐视不理?念你二人受其蒙蔽,若肯开城归顺,非但既往不咎,更当奏请朝廷 ** 行赏!"
"住口!我吕旷宁死不降!"吕旷怒目圆睁,须发皆张。
"狂徒休得放肆!"太史慈拍马挺出,挽弓如满月。只听"嗖"的一声,狼牙箭破空而去,正中吕旷右肩。
"啊!"吕旷踉跄后退,血染战袍。
"兄长!"吕翔骇然失色,急忙搀扶。抬眼望去,只见四百步外那持弓将领威风凛凛。如此神射,当真骇人听闻。
"再接招!"太史慈双箭齐发,如流星赶月。
城头二人尚未及反应,箭矢已透甲而入。吕旷仍旧保持着捂肩姿态,吕翔手中盾牌才举至半途,却已凝固成永恒。寒芒闪过,鲜血迸溅。
【箭贯双颅】(
暮色中忽闻系统电子音:"滴...检测到太史慈触发'流星贯月'特技,弓术爆发+7,当前武力值飙升至104点。"
"大丈夫当执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奈何明珠暗投!"伍奎攥紧腰间佩剑,望着城头那道挽弓身影喃喃自语。青州军阵前,太史慈猿臂轻舒,两张铁胎弓竟在他手中弯作满月。
"着!"
随着破空锐响,吕旷吕翔忽觉眉心刺痛。两员袁将僵立城垛,但见雕翎箭尾的白羽仍在震颤,殷红血线已顺着鼻梁漫过唇齿。城头守军尚未回神,二人重甲已轰然砸在青砖上。
刘备抚掌大笑时,身后三千铁甲齐声雷动。关羽丹凤眼猛然睁开,青龙刀柄竟被攥出细微裂纹。"好个太史子义..."红脸将军喉结滚动,将后半句赞叹咽回腹中。
失去主将的厌次城如同熟透的沙果,轻轻一碰便坠入青州军掌中。当运载辎重的牛车碾过吊桥时,刘备突然按住腰间双股剑——剑穗正随着他急剧起伏的胸膛剧烈摇摆。
【太行烽烟篇】
漏网的袁军斥候冒死冲至巨鹿城下,箭书刚射上雉堞,守将便血色尽失。那封沾染血渍的帛书此刻正在袁绍手中簌簌作响,堂下众人只见主公额角青筋突然暴起。
"轰!"
鎏金案几翻倒的巨响中,田丰窥见竹简上"乐陵尽失"四个朱批小字。这位刚直的谋士正要进言,窗外突然传来阵阵乌鸦啼鸣。抬头望去,但见成群的寒鸦正掠过太守府屋脊,向着太行山方向仓皇飞去。
袁绍五指收拢,将信笺揉皱在掌中,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日前青州牧刘备引八万虎狼之师犯我冀州疆界,战报所言厌次城已陷,乐陵全境尽归刘备所有!"
厌次城破,刘备八万雄师叩关冀州!
这惊雷般的战讯震得满堂文武尽失颜色。田丰亦不例外,只见他瞳孔骤缩,满脸惊骇凝固当场,耳畔似有钟鼓齐鸣,脑中一片茫然。
真可谓漏屋偏遭连夜雨,逆船又遇顶头风!先前伍奎作乱已令冀州损兵折将,如今再添刘备这劲敌,简直是雪上加霜。群臣心头如压千钧,此刻的冀州真如浪中孤舟,随时有倾覆之危。
"调兵!即刻调兵!"袁绍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碎玉般的牙齿几乎咬碎,"本将要发十万精骑剿灭这织席贩履的村夫!敢犯我袁氏虎威,定叫他尸骨无存!"
他猛地转向殿下许攸,怒喝道:"子远速传将令,点十万大军驰援乐陵,教那寒门竖子知晓天高地厚!"
许攸面露难色,趋前拱手:"明公,如今巨鹿城仅余五万守军,邺城不过万人,实在...实在抽调不出十万之数啊。"
袁绍闻言身子一晃,如抽去筋骨般跌坐案前。许攸此言惊醒梦中人,如今他自身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