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嘹亮的号角声中,一支铁骑如洪流般截断去路。伍奎手持长戟,寒光直指袁绍:"袁本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袁绍强作镇定:"胜负未分,休要猖狂!"可他颤抖的手指早已出卖了内心的恐惧。
伍奎不再多言,纵马冲入敌阵。铁蹄所过之处,袁军如麦浪般倒下。转眼间,大将韩猛就被一戟挑 ** 下。
面对绝境,袁绍突然暴起,连斩三名敌骑,嘶吼道:"任县就在眼前!想活的随我杀!"
这句呐喊点燃了残兵的最后血性。绝境中的袁军竟与汉军杀得难解难分,战场上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突然,城门传来刺耳的"吱呀"声......
刺耳的开门声骤然撕裂空气,任县城门轰然洞开,五千袁军步卒高举张字战旗,如潮水般涌入战场。
"不妙!是袁绍的援兵!"伍奎瞳孔骤缩,任县方向杀出的部队只可能是袁军精锐。
"河北张儁乂在此,尔等休得放肆!"银枪白马的大将率先突入战阵,寒芒连闪间五名汉骑应声坠马,枪势如蛟龙出海。
"竟是张合..."伍奎挥戟格开流矢,望着那名扬三国的名将暗自心惊,"难怪孔明都忌惮此人!"
战场已陷入胶着,汉军铁骑陷在泥沼般的步卒阵中,优势尽失。伍奎猛然暴喝,画戟抡出满月弧光,生生劈开血路:"全军听令——撤!"
三千铁骑化作奔腾洪流,在伍奎的双翅戟指引下冲出重围。袁军追击的箭雨徒劳扎进烟尘,只得收兵回城。
残阳斜照任县大堂时,溃散的袁军陆续归建。文丑带着满身血污入城,武松的朴刀早已卷刃,高思继的铠甲插着七支断箭。
袁绍换上崭新的紫金袍,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阶下群臣,在田丰身上停留得格外久。这个最力主追击的谋士,此刻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战损几何?"主君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郭图捧着的竹简微微发颤:"三万人马只剩三千...韩猛、索超阵亡,大公子...不知所踪。"寂静中,案几上的油灯突然爆出刺耳的灯花。
郭图说完,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清楚此战伤亡惨重,却没想到竟会惨烈到如此地步。这般损失可谓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再起战事,至少需要三载方能恢复。更严重的是,主公长子竟下落不明,想必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被敌军所擒。
众人原以为袁绍定会雷霆大怒,个个低垂着头不敢抬眼。可等了许久,上座始终悄无声息。这时,自幼与袁绍交好的许攸壮着胆子抬头望去,只见袁绍面如铁铸,双目紧闭,嘴角正不断淌下殷红血迹,已将地毯染红一片。
原来袁绍并非沉着冷静,而是突闻袁谭失踪的噩耗,一时急血攻心昏厥过去。
"主公吐血了!"许攸失声惊呼。
"主公!"
"快叫大夫!"
"主公醒醒!"
听到喊声,众人这才惊醒,厅内顿时乱作一团,呼喊声此起彼伏。
——距任县五十里的汉军大营
中军帐内,各部将领陆续归来。负责伏击的将领们正向伍奎汇报战果,人人脸上掩不住喜色。这一仗打得漂亮,堪称完美的伏击歼灭战。帐中欢笑声不绝于耳——自围困任县以来战事胶着,今日总算给了袁军当头棒喝。
伍奎含笑看着众人。经此一役袁绍元气大伤,他终于能放心率军前往无极县抵御李自成的黑山军。若不将袁绍彻底打垮,待其与李自成南北夹击,后果不堪设想。
正思索间,许褚押着个二十出头的袁军俘虏闯进大帐。这俘虏细皮嫩肉,面容虽显稚嫩,眉宇间却透着令人不适的傲气。他昂首站在帐中,面对众人竟露出不屑之色,仿佛仍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跪下!"许褚抬脚踹向俘虏膝窝。
许褚这一腿势大力沉,俘虏应声栽倒,膝骨重重砸在地面发出闷响。那人强忍痛楚,眼中怒火喷薄,狠狠瞪着身旁的虎痴。
许褚却浑不在意,只朝座上的伍奎抱拳道:"主公,此乃袁本初长子袁谭,请主公发落。"
"哦?"伍奎身形微动,锐利目光在俘虏脸上逡巡。见其眉宇间确有三分袁氏血脉的痕迹,却仍沉声问道:"仲康如何确认?"
"昨日阵前,末将本欲取其首级,却被高思继所救。那高思继口称'大公子',末将便记在心里。"许褚说着眼中精光一闪,"今日城下混战,此人自投罗网。末将拷问其他俘虏,皆指认其身份,故特来献与主公。"
"好!"
伍奎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阶下。他绕着袁谭缓缓踱步,指尖轻叩剑柄:"奇货可居...当真奇货可居..."
负手而立的将军突然俯身,寒声道:"袁公子以为,本官该用你祭旗否?"
袁谭瞳孔骤缩,却又强撑傲气:"尔敢!我袁氏四世三公,父亲坐拥冀州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