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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奎旋身后撤,飞腿如鞭正中专诸腹部,将其踹落阶下。低头见伤处渗出发黑的血液,伍奎瞳仁骤缩:"剑上淬毒!"
"哈哈哈!"专诸呕血狂笑,踉跄扶剑而起,"此乃封喉剧毒,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状若癫狂,喃喃自语:"主公...属下定不负所托..."
"逆贼受死!"
此刻诸将方才惊醒,怒不可遏地抄起案几砸向专诸。伍奎急喝:"留活口!"却见许褚已抡起案几当头砸下,颅骨碎裂声与后续飞来的十余张案几撞击声轰然交响,血肉横飞间,刺客已成肉泥。
专诸方才还不可一世,转眼已化作地上血肉模糊的一摊。伍奎凝视着这骇人的场景,心头掠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惋惜。
"滴滴……许褚击毙专诸,斩将值增加10点。"
见专诸倒地气绝,众将这才长舒胸中恶气。待瞥见伍奎臂上伤口,众人慌忙掷下残兵跪倒:"主公可有大碍?"
毛秋晴更是疾奔上前,一把攥住伍奎受伤的手臂。她咬着嘴唇从怀中抽出绢帕,指尖微颤地为他包扎。那殷切情状,仿佛恨不能以身相代。望着她发红的眼眶,伍奎心头发烫,暗自发誓此次返京必要迎娶这位情深义重的佳人。
"些许皮外伤罢了。"伍奎环视众人,轻笑着摆了摆手。
房玄龄骤然惊叫:"怪哉!那刺客临死前明明说剑上淬了剧毒,方才主公伤口流出的确是黑血,怎的此刻......"
伍奎低头,见伤口血色已然鲜红,更神奇的是创处竟开始结痂。他心知是石乳奇效,脸上却不动声色:"早年得异人授我避毒之法,这等微末毒物能奈我何?"想起那神秘洞窟中的石乳,终究未将实情道出。
众将见主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互相对视间,眼中满是敬畏——这分明是神人手段!
"主公洪福齐天,得上苍庇佑!"堂下顿时响起一片拜贺之声。
重新落座的伍奎面色渐沉:"依诸位之见,这刺客受何人指使?"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望向房玄龄与荀攸这两位谋士。房玄龄深吸一口气出列:"微臣......确有猜测,只是......"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荀攸,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伍奎突然重重拍案:"说!"
"遵命。"房玄龄整了整衣冠,每个字都说得斩钉截铁:"臣疑为——当朝天子所为。"
"荒诞!"堂中瞬间炸开惊雷般的喝斥。
房玄龄话音未落,满堂哗然。诸将面色骤变,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竟呆若木鸡。
唯有荀攸神情自若,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安然听着四起的惊诧之声。
"何出此言?"伍奎沉声发问。
房玄龄从容作揖:"功高震主罢了。主公战功彪炳,威名日盛。如今位极人臣,却早在鸿门宴时,陛下便已视主公为眼中钉。"
此言如惊雷炸响,众将闻言恍然,纷纷痛斥刘辩恩将仇报。曾亲历鸿门宴的尉迟恭更是怒发冲冠,单膝跪地愤然道:"当日刘辩就包藏祸心,如今竟派刺客行凶!末将以为......"
"此事我自有主张。"伍奎截断话头,目光转向始终沉默的荀攸:"公达可有高见?"
荀攸轻笑:"此事易解。只需......"他缓缓吐出二字:"诈死。"
伍奎闻言立时了然。若刺客果真是刘辩所遣,此计一出,必令其原形毕露——不但要趁机收编他的嫡系部队,更会对其子嗣赶尽杀绝。
"即刻传我将死之讯,快马加鞭送往蓟京。"伍奎当机立断,又对荀攸道:"还需准备灵堂,全城挂孝,三日后班师回朝。"
"属下明白。"荀攸补充道:"此计除在座诸位外,连夫人们也需瞒过。唯有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幕后之人方会露出马脚。"
伍奎颔首,忽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本将已死,诸位是不是该表现得......更悲痛些?"
荀攸猛然一怔,随即扑倒在地放声痛哭:"主公!您正值壮年,怎忍丢下我等撒手人寰啊!"他捶胸顿足,涕泪横流。
房玄龄立即跪伏在侧,以袖掩面哀泣:"都怪微臣护主不力,求主公在九泉之下宽恕!"二人虽哭得撕心裂肺,近看却连眼眶都未湿润。
众将士见状即刻会意,顿时哭嚎声震天动地。尉迟恭与许褚宛如比试般,一声高过一声,震得屋檐尘埃簌簌而落。县衙外的行人纷纷驻足,被这凄厉的哀嚎惊得面面相觑。
伍奎捡起鱼肠剑轻拭锋芒,听着满堂假哭浅酌慢饮,唇角泛起苦笑。
黎明时分,卢龙城已是一片缟素。百姓感念伍奎驱除乌丸之恩,自发聚集县衙吊唁。为瞒过众人耳目,伍奎只得躺进冰棺,任人瞻仰 ** 。
毛秋晴跪在灵前,双眼红肿如桃。房玄龄等人暗中赞叹,这哭灵的本事当真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