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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公示下。"赵云指节攥得发白,铁甲下的 ** 丧服尚带着涿郡坟场的新土气。
"死守卢龙。"公孙瓒突然拍裂案角,木屑扎进掌心也不觉痛,"乌丸骏马跑不上城墙,待其粮尽必溃!"话音未落,城外忽传来牛角号声,把"必溃"二字震得发颤。
蓟城议事堂内,伍奎指尖敲着刚截获的羊皮战报。许褚的狂笑震得梁上灰尘簌簌下落:"妙极!让公孙老儿也尝尝被屠城的滋味!"满座将领拍案叫好,去年被南匈奴火烧粮仓的旧恨化作今日哄笑。
伍奎却盯着地图上卢龙塞的朱砂标记——那里若破,胡骑七日内可抵蓟城。他仿佛看见完颜阿骨打的铁浮屠碾过麦田,婴儿被挑在长矛尖上啼哭。"王先生、房公?"他转向两位谋士,喉结动了动。
房玄龄捏着茶盏沉吟:"公孙瓒似困兽犹斗..."话音未落,王猛突然打翻砚台——墨汁在幽州舆图上晕出大片黑斑,恰如铁骑踏过的焦土。
"诸位可知乌丸新主是谁?"伍奎突然轻笑,指尖蘸着茶水在案上写下六个字。王猛凑近细看,突然倒吸凉气,那水痕正映着跳动的烛火,宛如女真文字在燃烧。
众人对完颜阿骨打这名字的陌生反应,令伍奎暗自叹息。难道要明说此人乃后世大金国的开国雄主,缔造过"女真不过万,过万无人敌"的传奇?
帐中诸将皆不赞成驰援公孙瓒,伍奎陷入两难。既想乾纲独断,又恐被误解为刚愎自用。
"为君之道,当真如履薄冰。"伍奎不由喟然。
踌躇间,亲兵来报:"荀攸先生府外求见。"
"说客至矣!"伍奎精神大振,速命引入议事堂。
青衫文士翩然而至,执礼甚恭:"攸特来践约,愿效犬马之劳。"
伍奎疾步相迎,执其手朗笑:"得公达相助,如旱苗得雨!今有疑难,还望赐教。"
待听完卢龙塞军情,荀攸眸中精光一闪:"当援。"
"何以见得?"
"很简单,"荀攸声如金石,"只因主公乃汉家儿郎。"
"善!"伍奎拍案而起,战袍激荡,"私怨岂可比国仇?传令!点兵两万,兵发卢龙!"
众将轰然应诺,热血沸腾。
此时塞外金帐中,完颜阿骨打正与宗望、宗翰等心腹议事。案上烤羊未动分毫,众人神色凝重如铁。
完颜阿骨打端起酒碗仰头痛饮,喉结滚动间琥珀色的酒液尽数入腹。他抹了把胡须上的酒渍,铜铃般的眼睛扫过帐内众将:"儿郎们为何都耷拉着脸?"
完颜金弹子按着刀柄腾地起身:"父王!汉人躲在卢龙塞当缩头乌龟,咱们又没带攻城家伙什,总不能拿牙啃城墙吧?"完颜宗弼等将领纷纷点头,铁甲叶片随着动作哗啦作响。
"哈哈哈!"完颜阿骨打将陶碗往案几上重重一磕,震得碗底残酒荡出涟漪:"草原的雄鹰何时被土墙吓破胆了?"他忽然起身,牛皮靴踩得毡毯吱呀作响:"出征前就命人备好了云梯,这会儿该到了......"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亲兵跪地禀报:"大王!孙将军押着百架云梯到了营门!"
"好!"完颜阿骨打眼中精光暴涨,腰间鎏金腰带随着他挥舞的手臂叮当作响:"传令全军操练攻城,三日后我要让卢龙塞插满乌丸战旗!"大帐内火把噼啪爆响,将他狰狞的身影投射在牛皮帐幕上。
第三日破晓时分,卢龙塞城墙上的守军突然骚动起来。晨雾中隐约可见数百架云梯如巨兽骨架般排列,攻城塔的木轮碾压过冻土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杀——"随着牛角号撕破长空,孙超扛着云梯冲向城墙。他左脸颊的刺青在奔跑中扭曲变形——那是乌丸人给奴隶烙下的标记。此刻这位曾经的木匠将军,正带着亲手打造的死亡器械扑向故国城池。
城头箭垛后,公孙瓒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望着潮水般涌来的攻城部队,铁盔下的冷汗滑入眼中:"速调火油!绝不能让攻城塔贴上城墙!"
公孙瓒面色骤变,他原以为乌丸军缺乏攻城装备,自信凭借麾下数千将士虽难以主动出击,但固守城池应当无碍。岂料敌军准备周全,这令他心底涌起阵阵寒意。
"杀——!"乌丸士兵齐声呐喊,声震四野。转眼间,攻城部队如潮水般涌向战场最前沿。
"弓箭手准备!阻止云梯靠近!"公孙瓒长剑直指,嘶哑着喉咙下达指令。
"嗖嗖"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城头守军闻令而动,密集箭雨倾泻而下。
虽有不少乌丸士兵中箭倒地,但后续部队仍源源不断涌来。与此同时,完颜阿骨打调遣铁浮屠部队压制城头箭手。重甲在身的铁浮屠无惧箭矢,很快掌控了战场主动权。
伴着震耳轰鸣,十余架云梯已架设完毕。地面的乌丸士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