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与郝萌双双愣住,一时竟反应不及。
“刘备全军消失,是因昨夜他们已趁黑移营至高地!”
“营中假人林立,只为瞒过我军,不让我们提前防备!”
“你们看见的那道墙,根本不是什么围城壕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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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堤坝!专为将洪水引向寿春而建!”
“能想出如此狠毒之计的,除了秦牧还能有谁!”
陈宫切齿揭露 ** 。
纪灵僵立当场。
郝萌倒抽一口冷气,整张脸定格在骇然之中。
二人的目光猛然转向淮河方向,此刻才恍然惊觉——
原来这二十日按兵不动,刘备等的竟是这一刻!
寿春城固若金汤,敌军真正图谋的乃是引水灌城。
两河交汇处最宜施展水攻之计。
陈别驾素来神机妙算,为何此次未能洞察先机?
郝萌愤然捶墙,满脸不豫之色。
陈宫面颊抽搐,默然垂首。
纪灵轻叹道:纵使早知此计,我等又能如何?
以孤军之力,岂敢出城阻挠?
郝萌急道:至少可提前封堵墙隙!
纪灵遥指北方:此乃滔滔淮水,人力岂能抗衡?
正言语间,排山倒海的洪流已冲破敌营席卷而来。
城墙在巨浪冲击下剧烈震颤,士卒们东倒西歪。
转瞬间水位暴涨,洪流从四面八方涌入城中。
房屋顷刻沦为孤岛,万千军民困守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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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内,惊惶的呼喊声连绵不绝,整座城池陷入混乱之中。
"陈别驾!眼下该如何是好!"
郝萌手足无措,再也顾不得指责陈宫,满脸慌乱地追问。
"还能如何?"
陈宫深深叹息,颓然道:
"唯有让将士们带上家眷,全部撤到城墙上,静待洪水消退。"
听闻这般回答,郝萌顿时面如死灰。
纪灵拧紧眉头,冷静分析:
"如今正是汛期,淮水暴涨,洪水岂会轻易退去?"
郝萌连连附和,急不可耐:
"陈别驾快些拿个主意,总不能等死吧?"
"若是积水浸泡半月,城墙垮塌,我等都将葬身于此!"
不止他们二人。
四周将领们七嘴八舌地叫嚷着,都逼着陈宫尽快想出对策。
"住口!"
陈宫突然厉声喝止,涨红着脸吼道:
"你们真当我是秦牧那般料事如神吗?"
"事已至此,除了耐心等待,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纪灵与郝萌闻言一怔,顿时哑口无言。
整座城池笼罩在绝望之中。
守军士气转瞬间跌落至谷底。
......
城东高地处。
营帐内。
秦牧刚为严氏换完伤药。
"严夫人的伤势恢复得不错,再过几日就能起身活动了。"
"但切记不可剧烈运动,适当散步活血即可。"
秦牧细心叮嘱道。
侍立一旁的吕玲绮终于松了口气。
"秦军师救命之恩未报,请受我一拜——"
严氏满脸感激,说着就要扶着女儿下床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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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连忙阻拦,从容一笑:
"区区小事,严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话锋一转:
"不过若是夫人真心想谢,在下倒有个不情之请。"
严氏当即表态:
"军师但说无妨,妾身定当全力相助。"
吕玲绮也正色道:
"母亲若力有不逮,女儿拼上性命也要完成。"
母女二人报恩心切,显得急不可待。
秦牧莞尔:
"不必这般严重。"
继而说明来意:
"我主水淹寿春,城中想必军心涣散,对陈宫失望者甚众。想请夫人执笔讨贼檄文,揭露陈宫恶行,同时招降温侯旧部。由夫人出面,更具说服力。"
这正是回报刘备仁义之举的良机。
严氏本就深恨陈宫,当即应允。她强撑病体,按秦牧口述写下檄文。
秦牧收好文书赞道:
"夫人此檄,必为我主破城之助。"
辞别之际,吕玲绮突然追出帐外:
"军师留步!玲绮另有请求。"
见少女玉容含煞,银牙紧咬:
"陈宫险些害死家母,此仇不共戴天!恳请军师助我手刃此贼,以报暗箭之仇!"
这反应早在秦牧预料之中——此女性烈如火,恰似江东孙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