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朱彪。
他双眼通红，泪流满面。
“雄英……雄英……爹，爹也不信。”
然而——
话虽如此，他们眼中却满是忧虑，仿佛生怕眼前的大孙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一时间，悲伤弥漫，众人开始患得患失。
朱雄英本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转而提起别的话题。
这一举动在许多人看来，却像是默认了。
老爷子、朱彪等人因此更加伤心。
而朱允炆却心头暗喜。
只觉得母亲那三巴掌，仿佛将他最近的厄运彻底打散。
坏消息接二连三，可好消息却更令人振奋。
尤其是从这老者口中说出的内容，更让他惊喜。
一时间，他对这玄异的说法与这群神秘人物，不由多了几分信任。
此时，朱雄英已换了话题。
“皇爷爷，既然有人要与我大明论一论这天下三问——”
“第一问，得天下。”
朱雄英望向那名祭祀老者。
他心想，这世上难道真的存在这样一群奇人异士？
但他并未停顿，继续说道：
“坐而论道。”
这“道”，是天下之道，是两种国运未来走向不同文明的道路。
祭祀老者当即应允。
“何其荣幸！”
“老夫也想瞧瞧，你身上的气运何时散尽。”
“说不定，下一刻便消散无踪。”
他话音落下，不再理会旁人怒视，转而看向一侧。
很快，一名白衣中年自莫古身边缓步上前。
“在下，宋老座下大弟子——任宗盛。”
“家祖原是宋人。”
“非我汉人，就不必多提了罢！”老爷子摆手，显得不耐。
“非也！”
任宗盛却固执地说道。
“家祖本是开封南边一介士族。”
“当年王师北上，岳帅率军收复开封时，家祖亦在 之列！”
“可谁料，当我辈读书人好不容易拿起刀枪——”
“南宋皇帝一纸诏令，竟成了砍向岳帅的屠刀！”
“自那时起，祖父便说：中原王朝，注定覆灭！
“虚假的道德、虚伪的仁义，都该抛弃！
“唯有烈马弯刀，才能夺得天下！”
怀城之中。
百姓们已将方才祭祀老者的话传得七七八八。
听说皇太孙竟与那虚无缥缈的气数相连，
且是被人强行续命，
形同回光返照，
一时间，
所有人都愣住了。
“难道……皇长孙此前不露面，是因此顾虑？”
“那外使说有人为皇长孙强行续命，而近来他一直在向大明献宝。”
“难道是那位高人所留？”
“没错！必是如此，否则一个失踪十年的皇长孙，怎会有黄金、粮食，还有那超乎寻常的宝物？”
“可皇长孙这么做，是在用他最后的力量，帮助大明啊！”
“说得我都想哭了。”
“那皇长孙如今怎么办……”
“听那老者的意思，说不定何时就会消失？”
“什么！”
霎时间，百姓们皆露不忍之色。
“怎会如此？陛下与皇长孙，还有我们，才刚重逢啊！”
“难道注定没有结局，只有生死离别？”
人群中，惶惑不安渐浓。
众人心头，似乎笼罩了一层悲观。
方才的兴奋，荡然无存！
但终有人高声道：“我们不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外邦祭祀神神叨叨，谁知真假？”
“对！”
“皇长孙明明就在那里，怎会无故消失！”
“从今往后，正如陛下所言——”
“我大明……”
“三代英主！”
然而……
话虽如此，众人心头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翳。
皆摇头叹息，不忍细想。
“可……万一是真的呢？”
“说到底……”
“三皇孙当年，确实已下葬了啊！”
一时间，
众人再度沉默。
不过，仍有人鼓劲：
“别慌，皇长孙现在还在！”
“我们只要看他之后是否还在……”
“便能证明那外使老头是在骗人！”
“对！”
“必是骗人！”
又有人振奋起来。
而当那位祭祀老者的大弟子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