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形体,保护脏腑,何来污秽之说?医者不明骨骼经络,如何治病救人?我等了解自身,正是对生命之敬畏!莫非赵师兄以为,闭目塞听,假装它不存在,便是斯文了?”
“你…你强词夺理!”赵文博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更有力的反驳之词。他感受到周围目光的变化,那种混合着怀疑、认同乃至怜悯的眼神,让他无比难堪。他猛地一跺脚,推开身旁的学子,冲出了格物斋。
风波暂时平息,但学堂内的裂痕却清晰可见。新旧观念的碰撞,并非朝堂上冠冕堂皇的奏对,而是渗透在每一次授课、每一次辩论、甚至每一次对视之中。
王贞仪看着赵文博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说服一个人改变根深蒂固的观念,远比制造一台蒸汽机要困难得多。但她也相信,只要这求真的种子播下,总有一些会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顽强地生根发芽。
李渝走到她身边,低声道:“王学士,您说得真好。”
王贞仪看着他眼中尚未熄灭的兴奋光芒,微微一笑:“路还长着呢。真正的挑战,是如何让这些道理,走出这学堂,被天下人所理解和接受。”
学堂内的风波,只是整个大明帝国在制度与文化层面艰难蜕变的一个微小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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