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站起来!”薛仁贵一声怒喝,声如洪钟。
士兵们被惊醒,懒洋洋地站起身,眼神涣散。薛仁贵注意到,许多人的盔甲都生了锈,兵器也布满灰尘。
“你们就是这样保卫江南的吗?”薛仁贵走到一个士兵面前,指着他腰间的酒葫芦,“军营之中,竟敢饮酒?”
士兵嘟囔道:“统领,我们已经三个月没发军饷了,不喝酒怎么打发时间?”
薛仁贵心中一沉,他知道问题比想象的更严重。”传我命令,”他对亲兵说,“立刻清查所有营房,收缴所有酒水和赌具。违令者,军法处置!”
楚家府邸,楚兰芷正在收拾行李。母亲告诉她,要送她去苏州姑姑家暂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娘,为什么突然要我去姑姑家?”楚兰芷疑惑地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母亲眼神闪烁:“没有,只是让你去散散心。”
楚兰芷却不相信,她注意到最近家里总是鬼鬼祟祟的,父亲常常深夜外出,书房的灯也亮到很晚。而且,她无意中听到父母的对话,提到了“换子”、“和离”等字眼。
“我不去,”楚兰芷放下行李,“我要留在家里,和爹娘一起面对。”
母亲急了:“兰芷听话,这都是为了你好!”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楚兰芷追问,“是不是和军械失踪案有关?”
母亲脸色大变:“小孩子家别问那么多!”她强行将楚兰芷推出房门,“快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走!”
湖心亭中,李承乾正与傅青竹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胜负难分。
“薛仁贵已经开始整顿江南大营了,”傅青竹落下一子,“据说效果不错,军纪好了很多。”
李承乾微微一笑:“薛仁贵是员猛将,有他在,江南大营不足为虑。”他拿起一枚黑子,“现在,该轮到江南世家了。”
傅青竹问道:“殿下打算如何行动?”
“先断他们的后路,”李承乾在棋盘上摆出一个“困”字,“查抄他们的钱庄,冻结他们的财产,让他们动弹不得。”他顿了顿,“然后,再借魔心宗之手,除掉那些顽固分子。”
傅青竹担忧道:“魔心宗刚刚归顺,恐怕靠不住。”
“本王不需要他们靠得住,”李承乾冷笑,“只要他们和江南世家两败俱伤,本王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夜幕降临,江南的各个角落都在发生着变化。薛仁贵的军队正在清查军营,楚兰芷被锁在房间里,李承乾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施。
楚兰芷透过窗户,看到父亲正与一个陌生男子密谈。那男子穿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但楚兰芷认出了他腰间的蛇形玉佩——那是魔心宗的标记!
“原来如此,”楚兰芷恍然大悟,“军械失踪案果然和魔心宗有关,父亲也牵涉其中!”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与此同时,薛仁贵在军营中发现了一个秘密账本,上面记录着军官们贪污军饷、勾结江南世家的证据。“这些蛀虫,”薛仁贵咬牙切齿,“本将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李承乾站在湖心亭,望着江南的夜景,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乱前的宁静,才是最可怕的,”他喃喃自语,“很快,这里就会变成一片血海。”
他举起酒杯,敬向远方:“为了大唐,为了太子之位,干杯!”
夜色渐深,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江南酝酿。薛仁贵的整顿,楚兰芷的怀疑,李承乾的谋划,将在不久的将来,交汇在一起,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薛仁贵颁布三道军令:一、士兵每日晨练一个时辰,不合格者罚抄《孙子兵法》;二、军官克扣军饷者,立斩不赦;三、军械每三日检查一次,生锈者杖责二十。
“把粮官张彪带上来!”薛仁贵一声令下,两名士兵将五花大绑的张彪押到台前。“你可知罪?”薛仁贵厉声问道。
张彪颤抖道:“属下知罪,求统领饶命!”
“私藏军粮五百石,克扣军饷三个月,”薛仁贵拿出账本,“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他挥了挥手,“斩!”
刀光闪过,张彪人头落地。士兵们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薛仁贵又从自己俸禄中拿出五十两银子,为士兵改善伙食。“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他对炊事班说,“每天保证一顿肉,两顿热饭。”
楚兰芷用发簪撬开房门锁扣,溜到书房外。透过窗缝,她看到父亲正将一个锦盒交给黑衣人:”这是江南布防图,务必交给薛宗主。”
黑衣人接过锦盒,消失在夜色中。楚兰芷悄悄跟随,发现黑衣人进入了魔心宗在苏州的分舵——一家名为“静心茶馆”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