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突然开口,“姑娘是蜀地人?”
雾容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民女祖籍成都。”
“蜀绣技艺精湛者多在宫廷绣坊,”李承乾目光如炬,“姑娘何时习得这般手艺?”
“家母曾是绣娘,民女自幼耳濡目染。”雾容垂下眼帘,“远庭的生辰帕都是民女亲手绣的。”她突然指向丝帕角落,“殿下请看那里。”
李承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水波纹中藏着极小的“心”字——与刺客后颈刺青的形状一模一样。他用匕首挑开丝帕边角,半片青铜令牌掉落在桌上,边缘刻着“东宫卫率”四个字,只是龙纹被改成了蛇形。
“谢公子可知这令牌的来历?”李承乾将令牌推到雾容面前,烛光在令牌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雾容脸色苍白:“远庭从未提过...他只说这是关键证据。”
“姑娘方才说谢公子调查的是漕运税银案,”李承乾突然提高声音,“可这令牌明明是东宫卫率之物——你在撒谎!”
雾容猛地站起,撞到身后的椅子:“殿下何出此言?”她手按小腹,呼吸急促。
李承乾冷笑一声:“谢远庭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夫。”他指向丝帕,“这上面的针法是魔心宗独有的‘牵机绣’,寻常绣娘绝不可能掌握。而且...”他突然凑近,“你颈间的血玉戒指,与刺客靴底的鳞甲材质相同。”
雾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恢复镇定:“殿下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再问民女。”她缓缓后退,“丝帕已送到,民女告辞。”
“等等!”李承乾叫住她,“谢远庭究竟发现了什么?”
雾容停在舱门口,背对着他:“江南世家与魔心宗勾结,用漕运走私兵器。”她声音压得极低,“他们计划在三月初三水神祭典那天...”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弓弦震颤声。
雾容脸色骤变:“他们来了!”她将一枚玉佩抛给李承乾,“这是远庭的遗物,或许能帮殿下。”说完纵身跳入湖中,激起一圈涟漪,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李承乾握紧玉佩,那是枚羊脂白玉,上面刻着“谢”字。他突然想起什么,将玉佩与丝帕上的暗号对照——竟是一组完整的坐标。抬头望向雾容消失的方向,只有粼粼波光在晨光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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