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看着那艘僭越使用亲王仪仗的画舫,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这些世家大族,早已将江南视作自家私产了。
“殿下在想什么?”楚亦然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在想这玄武湖的荷花,”李承乾缓缓道,“开得这样繁盛,不知秋后能结多少莲子。”
楚亦然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太子这是在说,谢家如今权势虽盛,但若不知收敛,终将落得个莲子被采、断子绝孙的下场。他会心一笑,正要接话,却见湖心画舫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一位身着绯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正举杯向四方示意,正是此次花会的主人谢远庭。他身旁站着几位江南名士,其中一人竟穿着五品以上官员才能用的紫袍,而此人李承乾从未在朝堂上见过——显然是谢家私自授予的虚职。
“僭越。”李承乾的声音冷得像冰。楚亦然连忙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扫过四周,低声道:“殿下快看西北角。”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