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定州城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太子行辕门前,赵文宣等一干要犯,被剥去官服,戴上重枷,由精锐卫队严密押送,登上囚车。李承乾站在台阶上,看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启程,目的地——长安刑部大牢。
“传孤令,”李承乾对留下的定州长史和司马吩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官员心惊胆战,“定州府衙上下,自即日起,停职待参。所有公务,暂由孤之属官署理。彻查近年所有漕运、仓廪、军械出入记录,凡有疏漏、贪渎、勾结外邦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惩不贷!孤要这定州官场,从上到下,涤荡一新!”
他目光扫过那些战战兢兢、面无人色的地方官吏,如同寒冰掠过。“尔等好自为之。若再有不法,赵文宣,便是前车之鉴!”
处理完定州的烂摊子,将后续清查和稳定事宜交给可靠的心腹与薛仁贵暂代军务后,李承乾没有多做停留。定州的雪虽停,但长安的风云,恐怕才刚刚开始酝酿。他需要尽快回京,亲自向父皇禀报这桩牵涉前朝余孽、倭国、乃至海外势力的大案,并部署下一步的雷霆手段。马车驶离定州城门,卷起一路雪尘,朝着巍峨的长安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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