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她撑起虚弱的身体,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疏离却不再抗拒的姿态,对着李承乾,缓缓地、清晰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唐礼:
“臣妾…遵命。”声音干涩,却不再有之前的尖锐和怨毒。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接受了这由利益和权力编织的命运之网。
李承乾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光,像是达成了某种重要的战略目标,又似乎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他没有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清漪苑。
室内恢复了寂静。金善德无力地跌坐回榻上,望着摇曳的烛火,心中五味杂陈。恨意未消,屈辱仍在,但绝望的深渊中,似乎又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为了新罗,为了那个尚未存在的孩子,也为了自己残存的一线生机,她只能在这冰冷的政治联姻中,扮演好她的角色。那丝微妙的温情?或许只是绝望中抓住的一根稻草的错觉,又或许是漫长寒冬里,两个同样孤独的灵魂,在冰冷的利益交换中,产生的一点点同病相怜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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