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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哥约莫二十来岁,脸上带着几分酒气,眼神扫过叶青山三人时,满是不屑。
他身后的家丁更是狐假虎威,伸手就要去掀桌子:“赶紧滚出去,别耽误我们公子吃饭!”
王越脸色一沉,刚要起身,却被叶青山按住了手。
叶青山依旧夹着一块鳜鱼,慢悠悠地吃着,抬眼看向那公子哥:“你订的雅间,可有凭证?”
“凭证?”
公子哥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块玉佩拍在桌上,“看见没?这是苏州织造府的玉佩,本公子是织造府李大人的儿子李修!这松鹤楼的老板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敢跟我要凭证?”
柳文清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李公子,这位是叶公子,是周大都督的贵客,你……”
“周大都督?”
李修愣了愣,随即更嚣张了,“就算是周大都督的人,也不能抢我的雅间!今天这雅间我要定了,你们要么滚,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推貂蝉。
刚才进门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娇俏的小姑娘,心里早就起了歹念。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貂蝉的衣角,就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正好摔在叶青山的桌前,把一碗蟹粉豆腐撞翻了,汤汁洒了他一身。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李修摔得也太巧了。
只有王越眼角微抽。
他刚才看得真切,叶青山脚在桌腿上轻轻一勾,李修就自己绊了一跤,这手法,比他用剑还利落。
李修爬起来,满身都是豆腐渣,气得脸都红了:“你敢暗算我?家丁,给我打!”
那些家丁刚要冲上来,王越终于忍不住了,身形一晃就挡在叶青山身前,眼神冷得像冰:“谁敢动一下?”
他身上的八品境威压虽然只泄出一丝,却让李修和家丁们瞬间僵在原地,腿肚子都在打颤。
李修脸色煞白,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松鹤楼的老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织造府的李大人。
李大人一进门就看见儿子满身狼藉,又瞥见柳文清和王越的气势,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对着叶青山拱手行礼:“在下李嵩,不知公子在此,犬子无状,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叶青山看都没看李嵩,只盯着桌上被打翻的蟹粉豆腐,语气平淡:“我的豆腐还没吃完。”
李嵩连忙道:“我马上让厨房再做十份!不,二十份!所有的菜都算我的,公子想吃什么尽管点!”
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了李修一眼,“还不快给公子道歉!”
李修早就没了刚才的嚣张,低着头小声道:“公子对不起,我不该抢您的雅间……”
叶青山这才抬眼看他:“下次吃饭前,先学会做人。”
说完,就不再理会父子俩,转头对貂蝉道:“别愣着,新的豆腐马上就来,先吃银鱼羹。”
李嵩连忙带着李修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老板,一定要把叶青山伺候好。
雅间里恢复了安静,柳文清擦了擦额角的汗,笑着道:“公子真是大人有大量,换做旁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李修。”
“没必要。”
叶青山舀了勺银鱼羹,尝了一口,“吃顿饭而已,犯不着动气。
这银鱼羹不错,银鱼新鲜,羹也熬得浓稠,就是盐放得少了点,再咸一分更提鲜。”
王越在旁边点头附和:“公子说得对!跟吃的比起来,那李修算什么?不过刚才公子那一下,可比我用重剑揍他还解气!”
貂蝉也跟着笑:“刚才李公子摔得好惨呀,像只掉进泥里的鸭子!”
三人说说笑笑,继续品尝桌上的菜,刚才的小插曲仿佛从未发生过。
柳文清看着叶青山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对他更敬佩了。
能把周大都督放在眼里,又能对纨绔的挑衅毫不在意,只专注于吃食,这样的人,才是真的有底气。
吃过午饭,柳文清提议带他们去苏州园林逛逛,却被叶青山拒绝了:“我们还是先去太湖边看看,听说那里的莼菜最鲜,想尝尝刚采的莼菜做的汤。”
柳文清自然不会反对,立刻让人备船,带着三人往太湖而去。
船行在太湖上,风吹过水面,带着淡淡的水汽。
貂蝉趴在船边,伸手去够水里的浮萍,王越则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渔船,嘴里还念叨着“晚上能不能吃太湖大闸蟹”。
叶青山坐在船舱里,手里拿着一本柳文清送的《苏州食录》,看得津津有味。
偶尔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