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去休息吧。”洛夫斯基躬身告辞,转身走出营帐。帐外的寒风更烈了,卷着雪粒打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定定望着满洲里的方向,眼中翻涌着复杂的算计。
明日道歉、放人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疆界谈判还没拉开序幕。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让伊万诺夫栽个大跟头——只有伊万诺夫出了错,失了沙皇的信任,自己才有机会取而代之。可这分寸必须拿捏得死死的,绝不能真的挑动与清军的冲突,莫罗的强硬他已见识过,真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别说上位,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难说。
他摩挲着腰间的军牌,脑海里飞速盘算着——或许可以在谈判条款的细节上做文章,故意模糊沙皇的底线,诱使伊万诺夫签下对俄国不利的条款;又或者,在传递消息时稍作手脚,让沙皇误以为伊万诺夫办事不力……寒风中,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无论如何,这趟满洲里之行,总得为自己谋些实在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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