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的颓靡。
空气里似乎还萦绕着豆蔻惯用的梨花香露气息,清冽中带着一丝甜腻,像极了豆蔻平日里笑靥如花的模样。
李昭循着那缕似有若无的香气往前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豆蔻的影子。
有时他甚至有些恍惚,明明豆蔻就站在前边,当他近前伸手去触摸,却只抓了一把寂寞。
廊下的竹椅上,还搭着一件半绣完的藕荷色披风,银线绣就的兰草只完成了半株,针脚细密,是豆蔻最擅长的技法。
豆蔻总说兰草清雅,最配皇上的气度,却又总在绣完后。
故意嗔怪着说:“皇上日日见惯了奇珍异宝,定瞧不上臣妾这粗笨手艺”。
李昭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披风的布料,微凉的触感下仿佛还残留着豆蔻指尖的温度。
那温度曾在无数个深夜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憨。
“玉瑶!”
李昭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没有回头,目光仍落在那件未完成的披风上。
“你说豆蔻这性子,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痴?”
苏玉瑶垂手立在一旁,面部冰冷却彰显而恭敬。
她抬眼看着皇上,而后轻柔的道:“婉嫔娘娘心性单纯,只是太过在意皇上,故而有时难免失了分寸,并非有心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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