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上,诸葛亮开始尝试引入更多现代经济概念。
标准化与流水线: “将作大匠府”下属的军工、农具、船舶等工坊,开始推行严格的标准化生产。箭簇的尺寸、刀剑的形制、犁铧的弧度,甚至船只的构件,都有了统一的“官造”标准。这不仅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和质量,更使得零部件可以互换,战时维修补充极为便捷。在一些工序复杂的工坊,甚至出现了早期流水线作业的雏形,专人专岗,熟能生巧。
金融萌芽: 针对民间日益活跃的商业活动,诸葛亮授意有关部门,开始研究发行具有一定信用担保的“官交子”的可行性,以缓解铜钱短缺和携带不便的问题。同时,由朝廷信誉背书的低息“青苗贷” 在关中地区试点推行,在青黄不接时贷给农户,秋收后偿还,有效抑制了民间高利贷的盘剥。
国营“公司”: 对于盐、铁、部分特殊矿产以及利润巨大的对外贸易,成立了类似“国有公司”的机构进行专营,但其利润除上缴国库外,会划出固定比例,用于相关的技术研发、道路修建和市场开拓,形成良性循环。
科技+标准化+金融+国企垄断关键行业,这工业革命的雏形不就来了嘛!虽然步子不能太大,但方向没错!等生产力上来了,到时候爆兵爆装备,平推曹魏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文化与教育上,“太学”与“格物院”并重。 太学依旧是培养官员的主流渠道,但其课程设置中,算学、律学、农政等实用科目的比重明显增加。而“格物院”的地位则不断提升,不仅汇聚了各地能工巧匠,也开始吸引一些对自然哲理感兴趣的文人加入。虽然“奇技淫巧”的偏见依然存在,但当改良农具带来丰收,新式军械在演练中展现威力时,这种偏见正在被实实在在的利益所消解。
整个季汉,如同一台经过精密调试的机器,在诸葛亮的指挥下,各个部件高效运转,朝着富国强兵的目标稳步前进。内部的隐患被清除,发展的道路已铺就,剩下的,便是时间的积累。
当诸葛亮在返回长安之时,荆襄大地的局势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
司马懿亲率洛阳中军与钟会秘密西撤的淮南主力,日夜兼程,终于在预定时间抵达了宛城外围。这位老谋深算的统帅,怀着毕其功于一役的决心,意图将关平、徐庶的荆州军团主力围歼于汉水北岸。
然而,当他命令大军展开,准备发动雷霆一击时,斥候带回的情报却让他愣住了。
汉水北岸,昔日连绵不绝的蜀军营垒,虽旗帜依旧零星竖立,灶坑尚有烟火余迹,但已是人去营空!只有少量蜀军游骑在远处活动,见到魏军大部队出现,立刻远遁。
“什么?关平、徐庶……跑了?”饶是司马懿城府极深,此刻脸上也难掩错愕与一丝被戏耍的恼怒。他精心策划,冒险调动淮南主力,甚至亲自出征,结果却扑了个空!
他立刻下令前锋部队占领蜀军废弃的营垒,并派兵试探性进攻汉水南岸。然而,回应他们的是襄阳、樊城城头密布的守军弓弩,以及江面上严阵以待的蜀军水师战舰。尝试强渡的魏军小队,在蜀军水陆夹击下损失惨重。
司马懿亲临汉水北岸,望着对面戒备森严的襄阳城和浩荡的江水,沉默了许久。他明白,战机已失。关平、徐庶的果断撤退,让他所有的算计都落空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条难以逾越的汉水天险和两座坚固的城池。
“父亲,是否强攻襄阳?”司马昭在一旁低声问道。
司马懿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不必了。诸葛亮已平定李严,不日即将东返。我军顿兵坚城之下,粮草转运艰难,若诸葛亮大军到来,与荆州军内外夹击,我军危矣。”
他当机立断,放弃了不切实际的进攻计划。命令大军接管宛城空城,并分兵占领了汉水以北的其他蜀军主动放弃的据点。同时,派出使者,试图与城内的王昶残部取得联系。
当司马懿进入宛城时,看到的是一片残破和饥饿的景象。王昶的八万大军,经过数月围困,早已饿得皮包骨头,士气崩溃,能战者不足三成,大量的非战斗减员。王昶本人也是形销骨立,见到司马懿,几乎泣不成声。
司马懿心中五味杂陈。他成功“收复”了宛城,但得到的只是一座空城和一支濒临崩溃的军队。而为了这次“收复”,他几乎赌上了淮南前线的主动权,消耗了巨大的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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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从政治角度来看,收复宛城,毕竟是魏国自诸葛亮北伐以来难得的一次“胜利”。司马懿立刻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
他凯旋返回洛阳,将“收复宛城”、“挫败蜀军攻势”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极力渲染此战的“艰难”与“伟大”。尽管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捡了蜀军主动放弃的便宜,并且付出了王昶军团几乎被打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