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干涸大地的一道浅痕。他缓缓将拢在袖中的双手抽出。那是一双骨节粗大、布满厚茧和老皮的手,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刻着岁月的风沙与征战的血火。
“好。”他只吐出一个字,沉厚沙哑。他向前迈出一步,依旧是那个松沉如山的站姿,甚至连起手式都未曾摆开,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仿佛全身都是破绽,又仿佛全身毫无破绽。
侯通不敢有丝毫大意,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气息瞬间变得飘忽起来。他脚下步伐变幻,如同灵猫踏雪,绕着孙久山缓缓游走,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突然,他动了!身影一晃,带起一道残影,并非直线突进,而是以一个诡异的弧线切向孙久山左侧后方,左手如电,五指成爪,直扣孙久山左肩井穴,同时右腿悄无声息地扫向孙久山支撑重心的右脚脚踝!
这一下声东击西,迅捷狠辣,正是他惯用的杀招!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