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脸色发白的李老栓:“老栓叔,你现在告诉我,是地主用三升米的‘恩情’养活了您,还是您用一天的劳动,不但养活了自己,还额外养活了那个拿走七升米的地主?”
李老栓猛地站起来,老泪纵横,指着木板嘶喊道:“是他!是他吸我的血!我给他当牛做马四十年,养肥了他们一家子!我还……我还念他的好!我糊涂啊!”
陈烬扶住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李老栓,对所有人说道:
“大家都看清楚了吗?地主靠的不是‘恩情’,不是‘养育’,他们靠的是对土地、耕牛、种子这些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就像握着磨盘的把手,逼着拉磨的驴不停转圈,然后把磨出来的面粉大部分拿走,只给驴一点麸皮保命!”
“垄断了生产资料,就能无偿占有劳动者的剩余价值,这就是剥削千古不变的秘密!”
他最后总结道,声音斩钉截铁:
“司马懿的‘恩主论’,就是想用‘恩情’这块遮羞布,盖住这血淋淋的‘七升米’!我们要撕掉这块布,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养活谁!”
算账结束,炭火渐熄,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愤怒,在每一个社员心中熊熊燃烧。
剩余价值理论,这把剖析剥削的锋利手术刀,终于被交到了劳动者自己手中。司马懿精心编织的“恩主”神话,在这七升米面前,轰然倒塌,显露出其贪婪吸血的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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