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峰，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峰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缓缓扫过那些刚才还在口嗨的专家。
“我的赌约，还算数吗？”
“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你们的承诺了？”
秦峰的声音不大，却是在向他们证明，不要轻易否定一个人。
“我……”
那个胖专家，脸色比哭还难看。
道歉？
他们这群龙国最顶尖的武器专家，要向一群学生，鞠躬道歉？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可是……
看着那块被洞穿的装甲钢板，看着那把散发着恐怖气息的K38。
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反驳？
高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身后的那些专家，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神闪烁，谁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
道歉？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们是谁？
龙国军工界武器测试领域的顶级权威！
向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向一群乳臭未干的学生鞠躬道歉？
传出去，他们这辈子的脸就彻底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
可是，不道歉？
那把枪管还在冒着青烟的K38，就静静地放在那里。
那个被洞穿的50毫米装甲钢板，就像一个无声的耳光，火辣辣地抽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
现实，就摆在眼前。
证据，确凿无疑。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刘校长和崔然以为这群人终于要服软的时候。
那个胖专家，眼珠子一转，忽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咳咳……那个，秦峰同学是吧？”
他搓着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刚刚……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嘛！对，开玩笑！”
“我们这也是一种测试！压力测试！”
“看看你们年轻人在面对权威质疑的时候，能不能顶住压力，坚持真理！”
“你看，你这不就顶住了吗？很好！非常好！有我们当年的风范！”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青藤大学的师生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能这么玩？
还能这么不要脸？！
专家团队的其他人，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找到了台阶下。
“对对对！说得对！我们就是想磨砺一下你们！”
“年轻人嘛，不敲打敲打，容易骄傲自满！”
“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嘛！K38的成功，离不开我们这种鞭策式的指导啊！”
“可不是嘛！我们军区测试组，为了这次测试，劳心劳力，跑前跑后，也算是出了一份力吧？”
一时间。
这群刚才还满脸不屑的专家，瞬间化身成了和蔼可亲、用心良苦的前辈。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之间，
就把自己从一个挑战者，一个失败者，硬生生变成了K38项目的“功臣”！
刘校长的血压，“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崔然教授的拳头眉头紧皱，脸色一黑。
研究室的同学，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简直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高健看着手下人把场子圆了回来，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又恢复了那副领导派头。
“嗯，虽然K38的初步测试结果，还算……不错。”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一副勉为其难才给出“不错”评价的样子。
“但是，它依然存在很多问题！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来了！
秦峰心里冷笑。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比如说！”高健指向K38，“这个枪托的设计，太纤细了！”
“虽然用了新材料，但面对高强度的战场环境，可靠性存疑！”
“应该加厚！用传统的实木或者高强度工程塑料！”
“还有这个瞄准镜，集成度太高了！又是弹道解算又是激光测距，太复杂！”
“电子元件越多，故障率就越高！应该拆分！”
“回归最原始的光学瞄准，那才是最可靠的！”
“最重要的是供能系统！什么锂硫电池，什么超级电容，华而不实！”
“战场上哪有时间给你充电？就应该改成可更换的标准化军用能源块！”
“虽然能量密度低，但是后勤方便！”
高健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仿佛他才是这把枪的总设计师。
他提出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