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尝试运转功法,但金丹黯淡,经脉滞涩,每一下灵力流转都伴随着针扎般的剧痛。
然而,肉体的痛苦,远不及他此刻内心的翻江倒海。
他的神识不受控制地停留在方才那一刻,她温软的身躯,渡来的带着清冷气息却无比温柔的灵力,还有她喝止他时,那看似冰冷实则隐含关切的话语……
这一切,如同最烈的毒药,侵蚀着他早已冰封的心。
他知道这是僭越,是亵渎,是绝不容于世的妄念。
他是阴影里的毒蛇,是匍匐在她脚下的奴仆,他的存在只是为了执行她的命令,清除她的障碍,他本该心如铁石,不起波澜。
可是……心又如何能由自己掌控?
他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她的那一丝微弱气息,如同瘾君子眷恋着唯一的慰藉。
每一次为她执行任务,清除威胁,他都带着一种隐秘的欢愉,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对她而言是特殊的,是不可或缺的。
他嫉妒顾宴能光明正大地拥有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只有顾宴那样的人,才配站在她身边。
而自己……只配活在阴影里,仰望她的光芒。
方才山洞中的短暂靠近,是他此生距离她最近的时刻,却也是将他打入更深深渊的时刻。
他偷偷抬起眼帘,借着微光,凝视着不远处闭目调息的沈若。
她脸色苍白,眉眼间带着倦色,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如同风雪中傲然独立的寒梅。
一种混合着心痛、自卑与疯狂占有欲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体内气血因情绪剧烈波动而一阵翻涌,引得他闷咳出声,嘴角再次溢出一丝鲜血。
沈若被惊动,睁开眼,看到他这副模样,眉头微蹙,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稳住心神,莫要胡思乱想,牵动伤势。”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让陆魁如同被烫到一般,慌忙接过帕子,指尖都在微微颤抖。“是……属下失态。”
他紧紧攥着那方还带着她身上淡淡冷香的帕子,如同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既想丢弃,又舍不得这唯一的亲近。
他的爱恋,便是如此,深埋于地底,不见天日,在忠诚与妄念的夹缝中扭曲生长,带着自我毁灭的倾向,却又顽强得可怕。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