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沈碧寒想起越王妃见到楚后时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便不禁更为恼火!
“……”
在沈碧寒的犀利言辞之下,越王妃只是气氛的喘息着,却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双眼中厉光一闪,沈碧寒凝视着越王妃道:“你的女儿为我死了,那不是我能选择,所以算是她救了我一命,不过王妃,当初为我死的是你的女儿,不是你,你对我有什么恩?又有什么义?”
轻摇了摇头,沈碧寒叹道:“不但没有,你还在我的身上下了幽潭香之毒,此刻我已然命不久矣,这一命还一命,我们已然算两清了。试问一句,我哪里算是忘恩负义了?”
是雪如郡主的命换回了沈碧寒的命,关于这点沈碧寒心知肚明。但是即便如此,莫说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不是她能够主宰的,此刻她也不禁为雪如郡主要了身后之名,还要赔上自己腹中胎儿的性命。
沈碧寒心中本就有恨也有不甘,此刻在听到越王妃的无理要求之后,她终是忍不住动了大气。
面对沈碧寒如此一连串的语言轰炸,越王妃一直不曾言语。不是她不想反驳,只因沈碧寒一口气将她可以反驳的话,全部都给堵在了肚子里。苦思冥想之际,越王妃终于找到了一个还说的过去的理由:“你不想听我的话去对雪如动手,根本就是顾及到聂沧洛对不对?没想到啊,堂堂的天元王朝长公主在被男人抛弃之后,居然还情牵于他,因为他不想去伤害他的妹妹!”
关于唐雪晴的身世,别人不知道,可是身为她养父养母的越王爷和越王妃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呼吸在慢慢变得急促,感觉到自己腹部有微微的抽痛感,沈碧寒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着莫要中了越王妃的激将法。
沉寂了半晌儿,她不置可否的一笑,而后有些厌恶的瞥了越王妃一眼,道:“王妃,你好可怜!”
被沈碧寒气的也是不停的喘着粗气,越王妃问道:“我哪里可怜了?”
微微一笑,沈碧寒挑眉道:“王妃你以前不是说过么?王妃心爱的女子不是你,而是我的母亲。因为这个,你失去了女儿。男人不爱,女儿又早早夭折,难道你还不可怜么?”
被沈碧寒说到痛处,越王妃一脸的阴郁之色。
“不!不!不!”一脸说了三个不字,沈碧寒又道:“这还不算最可怜的,俗话说的好,相处的时候长了,猫狗都会有感情。但是王妃你呢?你养育雪如十几载,却对她说杀就杀,不带一丝感情。你不觉得么?虽然你口口声声为你的女儿而痛苦,但是其实不然,你不是为了她痛苦,而是为了你自己。归根结底,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不是你的女儿,而是你自儿个。拿自儿个的自私与别人当恩情,你还真是可怜!”
哈哈讪笑了两声,沈碧寒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而后不屑一顾的转身向着越王府外走去。在越王府的花园内,只留下一脸怒容却有火无处方的越王妃在原处跺脚!
“气死了!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她可是养育雪晴十几年的人,没想到居然可以把话说的那么决绝!”直到出了越王府,站在沈园的马车前,沈碧寒转身看向身后的越王府时都是满腹怒火。
“殿下,您没事儿吧?”见沈碧寒一脸怒容,而且还伸手抚着自己的腹部,候在马车边儿上的红衣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
转身看了红衣一眼,平心静气的让自己舒了口气,直到觉得腹中胎儿安静了,沈碧寒这才对红衣说道:“没碍的,莫要在这里待着了,走吧!”
“殿下要回沈园么?”待到沈碧寒上了马车之后,红衣坐在前车车辕上转身问道。
“不回沈园!”略微沉思了一下,沈碧寒对红衣摇了摇头,而后道:“去聂府?!”
“聂府?!”心中虽是疑虑重重,不过红衣并未多问什么,便直接吩咐马夫驾车前往聂府。
在上次离开聂府的时候,沈碧寒便想着再也不会再回到这个承载着她太多伤痛的大宅院儿了。但是在适才与越王妃的一顿怒吵之后,多亏越王妃的提醒,沈碧寒总算找到了可以与唐雪晴送药的人选。
这个人便是聂沧洛!
一来他此刻效力与楚后,二来唐雪晴是他的嫡亲妹妹。即便是楚后将唐雪晴软禁了,他依旧有理由以哥哥的身份去探望她。不过沈碧寒还有另外一层考虑,那就是有谁会想到做亲哥哥的会给妹妹毒药?所以若是唐雪晴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会怀疑到聂沧洛。
在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然抵达了聂府门前。见门前有马车停驻,聂府守门的家丁连忙上前,当见到沈碧寒从马车内缓缓走出的时候,走上前来的两个家丁都是神情一愣,而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