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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叶宅深 > 一百五十一,绸缪

一百五十一,绸缪(1/2)

    那人摇头晃脑,道:“不错,就是被休了!”

    那几个丫鬟便又追问为何,那人压低声音,道:“这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听说,大少奶奶的死,和三少奶奶脱不了干系!”

    “啊!”见她们诧异,那人十分得意,突然又见到那几人跪下来,道:“大少爷!”

    那说闲话的人只觉得背后一冷,几滴冷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

    被这大少爷知道自己在背后说大少奶奶,他定饶不了自己。

    他便急忙转过身去,果然是一脸淡漠,不辨悲喜的叶禄生,他还未求饶,叶禄生便挥了挥手,道:“你们让让,挡着我的路了。”

    几人急忙让出一条路来,看着叶禄生慢慢走出去,不由奇怪,当下却不敢在议论什么,立刻散了。

    叶禄生出了府,兜兜转转一番,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酒楼,以前的老板已经不在了,换了个年轻人。

    那人告诉叶禄生:“家父半年前酿完最后一坛酒,便去了。”

    叶禄生点点头,也不说自己要什么酒,只问:“张琴溪少爷可在?”

    那人一愣,后反应过来,笑道:“在二楼雅间,我带你过去。”

    叶禄生等那老板去了,才抬手扣了扣门。

    屋内一声懒洋洋地回答,又问:“是谁啊?”

    叶禄生觉得好笑,可半天也扯不出个笑容来,便道:“是我,叶禄生!”

    后里面传来几声瓶子碰撞的声音,片刻门被打开,一阵酒香飘了出来。

    已是初秋,所幸天气还不冷,张琴溪只穿一件红边白面的长衫,也不知是喝酒热了还是怎样,胸前敞开一大片。

    他笑道:“早听说你要回来,没想到这样快!”

    叶禄生道:“战事过了,娘便一刻也等不了的回来了。”

    张琴溪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笑道:“这些暂且不说,咱们许久,先痛饮三大白!”

    叶禄生答应着,闷头连喝几杯,张琴溪瞧着不大对劲,便问:“你怎么了?喝水一样的喝酒?”

    叶禄生举起杯子,脸已经有些红了,他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多了一个女儿,我能有什么事?”

    张琴溪听得如此,以为叶禄生只是还在和他的妻子怄气,便笑道:“那可是好事!”叶禄生看向他,张琴溪也举起杯子,道:“我在这里给你道贺。”

    叶禄生举杯,轻轻一碰,仰头喝下。

    张琴溪便道:“你与嫂子如今有了孩儿,应该夫妻同心才是。”

    叶禄生不答应,只喝着酒,突然又道:“琴溪,我怎么觉得这酒,没有之前的好了?”

    张琴溪叹口气,道:“你也知道酿酒的老头死了,儿子的手艺怎能比得上老子?”

    “呵,”叶禄生怕是有些醉了,他抱着一个空坛子笑问:“所以,你担心你的医术比不得张大夫,才去做了戏子?”

    张琴溪被闻得一愣,他没有接话,却是站了起来,苦笑道:“禄生,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每个人都有隐藏在心底的事。”

    叶禄生听不懂,只顾“嘿嘿”笑着,张琴溪却是袖子一抖,唱了一曲《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叶禄生安静地听着,等张琴溪停下来,他红着眼睛道:“琴溪,良瑟,我的娘子,她不在了。”

    卿已不在,哪有所谓的:“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两人都安静下来,只将酒一杯一杯喝下,后两人醉醺醺地睡去。

    所幸叶老夫人体谅叶禄生心中哀伤,得知他的去向之后也不曾派人去请,因此叶禄生这几个月里终于得了一晚安眠。

    叶禄生醒来时,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拍了拍仍有些昏沉的头慢慢地从一片狼藉中坐起来,环顾四周,张琴溪却已经不在了。

    他笑了笑,准备下楼去付钱。

    老板揉着睡眼,道:“张少爷已经付了,对了,这是他留给少爷你的东西。”说着,那老板递过一样东西来,却是一个蓝色的锦囊,他接过,告了谢,回府去了。

    回到府上,大多屋子还未上灯,叶禄生吩咐带路的下人回去睡觉,道:“还早,想必你也没有睡好,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那人自然欢喜,拜了拜,打着呵欠回去后院。叶禄生待他离开,这才取出锦囊,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却是一颗本该镶在珠钗上的珍珠。他拿着这粒珍珠,思索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索性将东西重新放好,推开了门。

    他没有点灯,摸黑到了里屋,却见自己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凑近细看,却是沈芸,她的眉头微微皱着,怕是担忧?叶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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