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宫束班工坊(桌上铺着画纸,墨汁洒了一地,画笔扔在一旁)、松江府西街(雨水打湿了青石板,行人撑着油纸伞匆匆走过,路灯的光透过雨雾,变得朦胧)
人物:阿明、陈继儒(撑着油纸伞,怀里抱着一幅画,衣摆沾了雨水)、晚归的书生(撑着伞,路过街头)、卖馄饨的张叔(在屋檐下避雨,看到阿明)
内容:“为什么就是画不出晨雾的朦胧感!” 阿明把画笔往地上一摔,看着画纸上黑乎乎的 “晨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工坊里,墨汁洒在画纸上,像一块难看的污渍,桌上的草稿堆了厚厚一叠,每一张都画得生硬、死板。阿明越看越生气,抓起外套就冲出工坊,任由雨水打在脸上。街头,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形成一道道水帘。阿明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路灯下的雨雾缭绕,行人撑着油纸伞走过,身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画里的人物一样。卖馄饨的张叔在屋檐下看到他,喊道:“阿明,这么大的雨,怎么不避避?” 阿明刚想回答,就看到不远处,陈继儒撑着油纸伞走过来,怀里紧紧抱着一幅画,生怕被雨水打湿。“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工坊作画?” 陈继儒走到阿明身边,把伞往他那边挪了挪。阿明低着头:“我画不出晨雾的朦胧感,不管怎么画,都像一团黑墨。” 陈继儒从怀里拿出画,递给阿明:“这是我昨天画的《雨雾图》,你看这雨雾,我用了淡墨、浓墨和留白,淡墨画远处的雾,浓墨画近处的树,留白当雨丝,这样就有了层次。” 阿明看着画里的雨雾,又抬头望向街头的雨景 —— 路灯的光透过雨雾,变得柔和,行人的身影若隐若现,远处的房屋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他突然眼睛一亮:“先生,我明白了!晨雾和雨雾一样,也有远近层次,远处的雾要淡,近处的雾要浓,再用留白表现雾里的光,这样就能画出朦胧感了!” 陈继儒笑着点头:“你终于开窍了。绘画的灵感,往往在生活里,不是在书桌上。” 阿明激动得一把抱住陈继儒,又赶紧松开:“先生,谢谢您!我现在就回去画画!” 他冒雨往工坊跑,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芒。陈继儒站在雨中,看着阿明的背影,欣慰地笑了,手里的油纸伞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第八幕:参展遭疑遇力挺
董其昌话音未落,便伸手点向《松江四季图》中春日画卷的角落:“王兄说‘俗’,可你看这挑着桃花的小贩,筐沿沾着的露水、肩头勒出的红痕,哪一处不是生活里的真模样?昔年王维画《辋川图》,也画过农夫锄田、渔舟晚唱,难道那些也是‘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绘画的根基在‘真’,不在‘雅’与‘俗’的划分。若只画亭台楼阁、名山大川,却忘了市井百姓的烟火气,那才是丢了绘画的本心。”
陈继儒也走上前,折扇 “啪” 地展开,指着夏日画卷里的孩童:“我倒觉得这‘俗’里藏着妙处。你看这孩童赤脚踩在河边的模样,脚趾抠着泥土,手里攥着半条小鱼,眼神里的欢喜多鲜活!比起那些照搬古画、毫无生气的‘雅作’,这样的画更能让人想起自己的童年,这难道不是绘画该有的力量?”
王生被说得脸色涨红,却仍强撑着反驳:“可、可画坛规矩向来如此!哪有把贩夫走卒当主角的道理?” 展览负责人刘先生这时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卷画册:“王兄,你看看这本《松江画录》,里面记载着前朝画师画过的‘市井十景’,当年还被赞为‘接地气、显真情’呢。规矩是死的,画是活的,宫束班的画能让百姓看得懂、喜欢看,这就是好画。”
围观的百姓也纷纷附和:“刘先生说得对!我们看不懂那些只画山水的画,可宫束班的画,一看就知道画的是咱们身边的事!” “这画里的樵夫,跟我爹冬天上山砍柴的模样一模一样,多亲切啊!” 阿明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话,原本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他看着董其昌和陈继儒的背影,眼眶又一次红了 —— 这一次,不是委屈,是感动。
老李拉了拉阿明的衣角,声音带着哽咽:“你看,咱们的画没白画。” 小虎更是激动地跑到画前,指着冬日画卷里的脚印:“王老爷,您看这脚印,深的是樵夫扛着柴火走的,浅的是他回来时空手走的,我们画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好多天,这都是真的!”
王生看着眼前的景象,手里的放大镜微微颤抖,终究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董其昌走到阿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质疑,你们的画里有‘魂’,这比什么都重要。” 陈继儒笑着补充:“以后再有人说你们的画‘俗’,你们就告诉他们,这是松江画派的‘活气’—— 没有生活的‘俗’,哪来艺术的‘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展览结束时,刘先生特意找到宫束班,递过一张烫金请帖:“明年的江南画会,我想邀请你们参展,让更多人看看松江的‘生活画’。” 老李双手接过请帖,指尖因激动微微发抖,阿明和小虎相视一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