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把证据藏起来吧?”赵珩急道。
殷若璃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步,陈瑜,你立刻将丝绸和地图抄录几份,每份都盖上我们团队的印章,分别交给周尚书、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左都御史——这三位都是陛下信任的官员,且与李崇无甚往来,他们收到证据后,定会暗中核查,就算李崇想动手脚,也不可能同时堵住三个人的嘴。”
“第二步,赵珩,你明天去联络商界的朋友,尤其是那些曾被李崇打压过的布商和马商,让他们联名上书,控诉李崇垄断商路、欺压商户的罪行。百姓的声音,往往比官员的弹劾更有分量,能让陛下意识到,李崇的所作所为,已经激起了民愤。”
她顿了顿,又看向谢景宸:“景宸,你负责加强据点的安保,尤其是存放证据原件的房间,要安排最可靠的护卫日夜值守。另外,你再派人盯着李崇和白若薇的动向,一旦他们有异常举动,立刻回报——我们要做好准备,应对他们的反扑。”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
陈瑜留在正厅,借着烛火仔细抄录证据,每一个字都不敢马虎,生怕出现差错;赵珩则连夜出门,去联络商界的朋友,毕竟事关自身利益,那些商户定然愿意联名上书;谢景宸则召集护卫,重新部署安保,将存放证据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夜色渐深,据点的灯火却依旧明亮。殷若璃独自坐在窗前,手中握着那枚鹰纹佩,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佩上,映出鹰爪下的铜钱,仿佛在见证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她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将会是最关键的时刻——要么彻底扳倒三皇子党羽,还殷家清白;要么功亏一篑,甚至连累身边的伙伴。
可她没有丝毫退缩。从父亲去世那天起,她就背负着家族的冤屈;从遇到谢景宸、赵珩、陈瑜那天起,她就不再是孤军奋战。如今证据在手,伙伴在侧,她有信心,也有决心,打赢这场仗。
第二天一早,京城就暗流涌动。周尚书收到陈瑜送来的证据后,立刻闭门谢客,仔细核查;大理寺卿则暗中派人去西域都护府,调查二十年前的商队截杀案;都察院左都御史更是直接传讯了几个当年与“通西域”商号有往来的老吏,询问李崇的动向。
而赵珩联络的商户,也很快联名写好了奏折,几十人的签名密密麻麻地盖在奏折上,控诉李崇垄断商路、强征苛捐杂税的罪行,送到了户部。
这些动静,自然也传到了李崇的耳中。他坐在府中的书房里,看着手下送来的密报,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殷若璃竟然真的找到了二十年前的证据,还联合了这么多人对付他。
“大人,现在怎么办?”手下的谋士急道,“周尚书他们已经在暗中核查了,若是被他们查到实据,恐怕……恐怕连贵妃娘娘都保不住您啊!”
李崇猛地一拍桌案,茶杯摔在地上,碎裂一地:“慌什么!本大人在朝中这么多年,还怕了一个黄毛丫头不成?”他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立刻去联络禁军统领王大人,就说本大人有要事相商——当年我帮过他的忙,他欠我一个人情,现在该他还了。”
谋士一愣:“大人,您想让王大人……”
“没错!”李崇冷笑道,“只要王大人肯帮我,调动禁军守住宫门,阻止周尚书他们面圣,我就能有时间销毁证据,甚至……把殷若璃那丫头抓起来,逼她交出原件!”
谋士心中一惊,连忙劝道:“大人,这可是谋逆啊!一旦失败,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谋逆?”李崇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赢,要么死!你只管去做,出了什么事,本大人担着!”
谋士不敢再劝,只能躬身退去。李崇看着他的背影,走到书架前,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瓶毒药——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若是真的走投无路,他宁愿自尽,也不会让殷若璃把他送上断头台。
而此时的据点里,谢景宸正拿着一份密报,匆匆走进正厅:“若璃,李崇有动作了!他派人去联络禁军统领王大人,似乎想调动禁军阻止我们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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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璃心中一凛,随即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李崇这是狗急跳墙了,竟然想动用禁军,他以为这样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陈瑜也皱起眉头:“禁军统领王大人,确实与李崇有旧怨,当年王大人能坐上统领的位置,多亏了李崇在贵妃娘娘面前美言。若是王大人真的帮李崇,我们恐怕很难把证据呈给陛下。”
“放心,王大人不会帮他的。”殷若璃却胸有成竹,“我早就料到李崇会找王大人,所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