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宸察觉到她的异常,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带着外面风雨的湿气。他心中一痛,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暖着:“是不是外面的流言,让你受委屈了?”
殷若璃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今天在义诊点,有个孩子问我,‘姐姐,他们说你是坏人,是真的吗?’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们明明在做对的事,为什么会被说成是坏人?”
谢景宸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语气却依旧温柔:“因为他们怕我们。他们怕我们揭露他们的罪行,怕我们动摇他们的根基,所以才用这些流言来诋毁我们。若璃,你记住,流言永远战胜不了事实,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我还是会难过。”殷若璃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怕这些流言会影响到团队,怕赵珩的生意撑不下去,怕陈瑜的情报网再也恢复不了,更怕……更怕你因为我,被人说三道四。”
谢景宸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却坚定,生怕碰疼她。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从我们结盟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体的。金殿上你为我们挺身而出,我很骄傲;现在我们一起面对这些风雨,我更不会退缩。那些流言,伤不了你我分毫,反而会让我们更清楚,我们做的事是对的。”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赏花宴上相认吗?那时候我们就知道,这条路不会好走。可我们还是选择了一起走,不是吗?现在不过是多了些流言和刁难,比起我们曾经经历的生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殷若璃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的委屈和不安渐渐消散。她想起金沙渡之夜,他带着伤也要挡在她身前;想起金殿之上,他明明内力未复,却依旧坚定地站在她身边;想起无数个并肩作战的日夜,他们从未放弃过彼此。
“我知道。”殷若璃抬起头,眼眶泛红,却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容,“我只是一时有点累了。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谢景宸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一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累了就好好休息。明天起,这些事我们一起面对。赵珩那边,我会帮他联络军中旧部,看看能不能打通地方关卡的关系;陈瑜的情报网,我们可以从江湖势力入手,重新建立线人;至于那些流言……我们不用理会,只要我们继续做对的事,百姓自然会明白。”
窗外的风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温柔而坚定。
第二天一早,据点的气氛明显好了许多。
谢景宸让人叫来赵珩和陈瑜,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我已经写信给北境的老秦,让他帮忙联络江南的盐运使,盐运使跟我有过旧交,或许能帮赵珩疏通江南的商路。至于河东的铁矿场,我会让军中的兄弟去跟地方知府交涉,就说铁矿场的矿石是供应军器制造的,让他们不敢再随意刁难。”
他又看向陈瑜:“江湖上的丐帮九叔,之前欠过我一个人情。我已经让人去请他帮忙,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打探消息最是擅长,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失联的线人,重新建立情报网。”
赵珩和陈瑜听了,眼中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赵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谢兄,之前是我太急躁了,没考虑到你的伤还没好。”
谢景宸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是团队,就要风雨同舟。”
殷若璃也补充道:“我跟贫民区的百姓聊过,他们都很感激我们的义诊和施粥棚。我打算让陈瑜把这些事写成文章,刊登在周刊上,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做的事,用事实打破那些流言。”
陈瑜立刻点头:“这个主意好!之前因为流言,周刊的销量下降了不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重新打响名声。”
接下来的日子,团队上下齐心协力,开始有条不紊地应对各种困难。
赵珩在盐运使的帮助下,江南的商路终于恢复了畅通,受潮的绸缎也被盐运使介绍的布商低价收购,减少了一部分损失;河东的铁矿场,在军中兄弟的交涉下,地方知府不仅撤销了“重新核查矿权”的命令,还亲自上门道歉,遣散的矿工也重新回到了岗位。
陈瑜在丐帮九叔的帮助下,不仅找到了失联的线人——原来他们是被三皇子的人秘密关押在了城郊的破庙里,还通过丐帮弟子,获取了三皇子与白若薇暗中联络北境商人的情报,为后续的反击埋下了伏笔。
殷若璃则带着周刊的学徒,深入贫民区,采访了许多受助的百姓,将他们的故事写成文章,刊登在周刊上。其中一篇《贫民区的暖阳》,详细描述了义诊点和施粥棚的日常,还附上了百姓的签名和手印,感动了无数京城百姓。周刊的销量不仅恢复了往日的水平,还翻了一倍。
那些曾经流传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