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小姐,不是我们没用,是殷若璃他们太狡猾了!他们用施粥、发药包收买人心,百姓都信他们,不信我们……”
“收买人心?”白若薇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好啊,他们不是想当好人吗?我就让他们当不成!”
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施粥棚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去,把京郊的流民都引到施粥棚附近,就说那里有免费的粥和药。再安排些人,混在流民里,故意挑起事端,说‘粥太少不够喝’‘药包是假的没用’,要是有人出来阻拦,就动手打人,把事情闹大!”
她顿了顿,又道:“再去告诉京兆尹,就说‘反贼聚集流民,意图作乱’,让他派兵去镇压!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殷若璃他们所谓的‘善举’,只会引来混乱,只会害了百姓!”
“是!”手下连忙应下,起身退了出去。
白若薇看着手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就不信,殷若璃能挡得住流民闹事,挡得住官兵镇压。只要事情闹大,就算殷若璃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第二天一早,城西施粥棚就乱了起来。
几百个衣衫褴褛的流民涌了过来,围着施粥棚大喊:“我们要喝粥!我们要吃药!”
“凭什么他们能喝,我们不能喝?快把粥拿出来!”
人群中,几个壮汉故意推搡着老兵,还把盛粥的木桶打翻在地,滚烫的粥洒了一地,引来一阵尖叫。
“你们干什么!”赵珩带着侍卫赶过来,看到这场景,气得眼睛都红了——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运来的粮食,就这么被糟蹋了!
“干什么?”一个壮汉梗着脖子,“我们饿了,要喝粥!你们不是‘好心’吗?怎么连碗粥都不肯给我们?我看你们就是假好心,想骗百姓的信任!”
周围的百姓也慌了,有的往后退,有的小声议论:“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流民?”
“他们会不会真的是来闹事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京兆尹带着一队官兵,举着刀枪,冲了过来,大声喊道:“都不许动!有人举报这里有反贼聚集流民,意图作乱,都给我抓起来!”
官兵们冲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抓人。流民们吓得四处乱跑,施粥棚也被掀翻了,场面一片混乱。
赵珩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京兆尹大喊:“你凭什么抓人?我们是在施粥,是在帮百姓,不是反贼!”
京兆尹冷笑一声:“是不是反贼,不是你说了算!有人举报,我就要抓人!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住手!你们不能抓他们!”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百姓簇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农,走了过来。老农正是昨天来施粥棚领粥的张大爷,他走到京兆尹面前,颤巍巍地说:“大人,您不能抓他们!他们是好人,是来给我们施粥、发药包的,要是没有他们,我们早就饿死、病死了!那些流民,是有人故意引来的,那些闹事的,也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跟他们没关系!”
“对!”周围的百姓也纷纷附和,“大人,我们可以作证,他们是好人!”
“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京兆尹看着围过来的百姓,心里也有些发虚——他本来就是受三皇子指使,来抓人的,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百姓阻拦。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这次来的,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手里拿着一份明黄色的圣旨。
“京兆尹接旨!”太监高声喊道。
京兆尹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臣京兆尹,接旨!”
太监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闻城西有‘北境伤残老兵互助会’施粥赠药,惠及百姓,此乃善举,朕心甚慰。着京兆尹不得干涉,若有人故意寻衅滋事,严惩不贷!钦此!”
京兆尹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皇帝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下旨保护他们?
太监收起圣旨,意味深长地看了京兆尹一眼:“大人,陛下的意思,你明白了吗?要是再敢乱抓人,小心你的乌纱帽!”
京兆尹连忙磕头:“臣明白了!臣再也不敢了!”
太监走后,京兆尹带着官兵,灰溜溜地走了。那些闹事的壮汉,也早就趁乱跑了。流民们看着被掀翻的施粥棚,又看了看周围的百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我们是被人骗来的,说这里有免费的粥,还说只要闹一闹,就能拿到银子……”
赵珩叹了口气,对老兵们说:“把剩下的粮食拿出来,给他们盛粥吧。”
老兵们点了点头,重新支起施粥棚,给流民们盛粥。流民们接过粥,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我们不该听别人的话,来闹事。”
张大爷走到赵珩身边,笑着说:“小伙子,别担心,百姓心里都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以后你们要是再施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