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半分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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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瞧着春桃这般稳妥,又念及吕文德如今一门心思系在自己身上,分明是要在自己这“一棵树上吊死”的架势,可自己实在分身乏术,郭靖要陪,霍都要赏,时不时那几个领兵的将领自己也要慰藉慰藉,联络笼络,还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到军营鼓舞士气,到匠作营督促工匠用心钻研打制器物,还得去算术馆视察技术兵的教学,本身对他就不是像郭靖那样的男女之爱,只是男女之欢,既不能、也不想时时陪在他身边。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自己的执念,自己一清二楚,即便有些感动,除了尽量在那方面给他一些甜头之余,实在也不忍心他将来孤独终老,便动了心思,想劝吕文德收了春桃做妾室——一来春桃知根知底,能帮着操持家务,二来也能替自己多陪陪吕文德,解解他的孤单。可没成想,春桃硬是摇头不肯点头,只说愿一直跟着黄蓉,做个贴心丫鬟便够了;而吕文德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十年前不过是共守过一次襄阳城防,就为她收心十年,连自己称霸的风月圈都不混了,家里独守空房的姬妾也遣散了,何况现在跟黄蓉有了那么多的温存牵绊,现在心里除了黄蓉,竟是再也容不下旁人,任谁劝都没用。饶是黄蓉向来多智,也没劝得这两人松口,反倒越发看重春桃的品性,待她如亲姐妹一般,就连向来挑剔的李莫愁,也对春桃青眼有加,时常夸赞她的稳妥与守礼。
再说说洞房花烛夜,一贯清冷寡言的龙儿,终是得偿所愿,脸上也忍不住眉花眼笑,与郭靖并肩坐在红烛之下,满室喜庆里,两人相偎相守,那份温存与亲密,自不必多提。这晚,李莫愁恰好月事在身,便没凑这份热闹,只在自己房里静静修养;霍都那边,既没得到黄蓉的召唤,又无甚重要情报要通报,自然不敢贸然来扰,只远远避着;吕文德就更不必说了,知晓郭靖在此,怕两人见面难免尴尬,便自觉充当“透明人”,若非黄蓉主动去寻他,他从不肯主动露面,免得添了不快。
唯有黄蓉,仗着新宅离悦来客栈近,除了婚礼当天,老老实实地留在家里主持大局,应付宾客,往后几日,竟是天天往秦爷那里跑,没了太多约束,几乎算得上是明目张胆,旁人瞧着,也只当她是去处理什么私事,没人敢多问一句。
龙儿年纪最小,对世间人情琐事本就不甚了了,如今成了新嫁妇,又被郭靖、黄蓉、李莫愁几人处处宠着,那些繁琐的新嫁妇规矩,竟是一件也没做过,每日里只想着腻在郭大哥身边,一同吃饭、一同散步,连说话都比从前多了些。往日里清冷的眉眼,也渐渐染上了几分娇艳气色,瞧着愈发鲜活。
只可惜“快乐日短,难熬日长”,这般自在温存的日子没过上几天,氛围便悄悄变了。郭靖和小龙女在家里,黄蓉偷偷摸摸在悦来客栈私会秦爷,他们每日里守着芙蓉帐暖,沉浸在温柔乡里,日子过得甜甜蜜蜜;可李莫愁这几晚,却只能独守空房,先前月事在身倒还能克制,待五月初三这日,月事过去,身子彻底净便,纵是她再宠着龙儿这小师妹,再大度,也没法眼睁睁看着龙儿独占郭靖,更想着自己身为师姐,也该端端“主母”的架子,争一争郭靖的雨露,总不能一直委屈了自己。
晚饭时,满桌饭菜摆得整齐,四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倒也融洽。李莫愁心里早已盘算好,打算借着吃饭的功夫,悄悄暗示郭靖和龙儿几句,该换自己陪在郭靖身边了。没成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龙儿倒先笑着开了口,语气带着点刚没歇过来的慵懒,还带着点对郭靖的埋怨:“师姐,今日我要自己睡啦!这几日郭大哥陪着我,都没让我好好睡过,郭大哥今夜,就陪师姐吧!”
这话一出,倒让李莫愁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原来龙儿也掐着日子呢,竟先一步主动让了出来,省了自己不少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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