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撒谎的不安都被压下去了大半。他往前迈了两步,伸手想替她擦泪,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脸颊时,还下意识顿了顿,语气满是慌乱与心疼:“莫愁,是我不好,是我糊涂,没体谅到你的难处,你别哭,别委屈自己……在襄阳你受了委屈,将来回襄阳我打他一顿,替你出气。”
这话一出,李莫愁反倒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破涕为笑,眼泪还挂在脸颊上,眉眼弯弯时,媚态更甚,模样又哭又笑,多了几分娇憨。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粗布衣裳的质感,动作却依旧柔媚,语气带着哭后的软糯,还有几分嗔怪:“你委屈我,干么打人家?我跟你说这些,又不是要你去替我打架,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难处,多疼我几分罢了。”
郭靖被她这模样弄得一愣,随即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实诚人的较真,半点没藏着心里话:“怎么不打?他竟敢勾引我老婆,不打他打谁?我郭靖的女人,哪能容旁人随便撩拨!”话刚说完,见李莫愁眼底笑意更浓,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直了,脸颊不由得一红,语气又软下来,“我……我就是气不过,不想你受半点委屈。”
“是我……是我想岔了,只想着替你出气,倒忘了你要的是我疼你。”他说着,又抬手轻轻拭去她没擦干的泪痕,动作比先前更温柔了些,“往后我都记着,多疼你,绝不让你再受这委屈。”
说罢,他便只是紧紧抱着她,手臂收得不算太紧,却也没再做别的动作,看似木讷,心底实则慌得很——他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分明是心虚又犯愁。方才在小龙女房里虽没交货,却也耗了不少力气,此刻若是接着来,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得交代,到时候既补偿不了莫愁,说不定还会露馅。他只能借着拥抱拖延拖延,盼着能多攒攒战力,也好真真切切补上这份亏欠。
李莫愁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僵硬又带着几分犹豫的拥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抬眼时眼尾依旧带着媚意,一下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忍不住嗔他:“木头,抱着我就完了?”话音未落,她便拉过他的手,指尖带着刻意的引导,动作缓慢又柔媚,轻轻按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寝衣传过来,连带着她身上的香气,一并裹住了郭靖的掌心。
郭靖浑身一僵,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泛了热,粗粝的掌心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李莫愁牢牢按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的柔软与温热,还有她微微起伏的呼吸,心底的慌乱与拖延的念头搅在一起,连声音都有些发紧:“莫愁……再等等,我……”话没说完,又怕她误会自己不愿,急忙补充,“我不是不愿,就是想好好疼你,不想委屈了你。”
李莫愁却没松劲,反倒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下巴抵着他的胸口,慢慢抬眼望他。烛火的光落在她脸上,未干的泪珠泛着细碎的光,她轻轻咬着下唇,将唇瓣咬得愈发泛红,眼底的委屈尽数褪去,只剩缠人的柔媚,眼尾微微上挑,媚眼如丝地勾着他,连呼吸都变得软绵,声音压得极低,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意:“傻哥哥,等什么呀?我都等了半宿了,再等……就没机会了。你慢慢来,我不催你,好不好?”
这话像一团温火,瞬间烧得郭靖心头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沉了几分。他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期许,看着她浑身漫溢的、无人能及的媚态,再想起自己拖延的心思,愧疚又涌了上来,那份负荆请罪的心思彻底压过了犹豫,粗粝的指尖动了动,终究没再推脱,慢慢抬手,轻轻抚上她寝衣的系带,动作带着几分笨拙,却格外郑重。
李莫愁见状,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顺势往他怀里又钻了钻,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连蹭他颈窝的动作,都透着股勾人的媚:“慢些,别慌……我陪着你。”
烛火摇曳,残光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愈发绵长,房内的暧昧气息浓得化不开,李莫愁身上独有的娇媚,混着烛火的暖意,裹得人心里发沉。她靠在郭靖颈间,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心里彻底安定下来——今夜,终究没错过这最重要的机会。而郭靖抚着她寝衣的系带,满心都是对她的愧疚与此刻的悸动,早已将小龙女方才熟睡的模样、撒谎的不安,还有方才想拖延的念头,都暂时抛到了夜色深处。
残烛将尽,夜色正浓,房内的温存渐渐漫过窗棂,与窗外的清寒隔绝开来。起初只是床榻轻轻几声低低的吱呀,伴着李莫愁软绵的轻吟与郭靖略显粗重的呼吸,没过多久,动静便渐渐大了,粗布衣裳滑落的窸窣、被褥翻动的轻响,混着烛火噼啪的燃响,愈发衬得夜静。这场迟来的赴约,终究暂时抚平了李莫愁的委屈,可那些藏在她娇媚姿态背后的心思,与郭靖未曾说破的谎言,仍在这缠绵的动静里悄悄发酵,为日后的纠葛埋下了更深的伏笔。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