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来时,已经派人去查他家里人了,估计应该很快就能带过来,唉,你有经验,你说当着他的面,将他家人一个一个的砍了,会不会有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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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档头闻言大喜:“不用都砍,当着他的面,活剥了一个就行,没人挺得过去。”
“活剥?”唐辰倒吸了一口凉气,“太残忍了吧?”
档头愣了一下,心说刚刚是谁拿着烙铁当烙鱿鱼似的,又摁又压的?
不过谁让人家官大,身份又高呢?许多不要脸的事人家能干,但咱们不能说。
心里这般想着,档头陪着小心解释道:
“大人有所不知,信邪教的人,脑子都有病,你不来点狠的,他们还当是他们的无生老母考验他们是否虔诚呢。”
“有道理!”唐辰望了一眼已经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徐巨野,点头认同道,“脑子没坑的恐怕也不信邪教,既然信了他的邪,那代表朝廷,代表正义,代表月亮的我们,就有责任送他们的家人一起去见他们那个什么无生老母,一家人在一起要整整齐齐的才行嘛。”
“大人仁慈。”档头违心地拍了一记马屁,虽然他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代表月亮了?但不耽误他拍唐驸马的马屁。
其他人跟着点头奉承。
“大人就是心善啊。”
“大人真是大善人。”
“大人善人啊。”
唐辰摆摆手阻止了马屁声,拍了拍档头的肩膀,一脸认同地道:
“唉呀,兄弟们既然这么懂我,等会儿人给你送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摇头晃脑起身便要离开地牢,嘴里还哼着别人听不懂的腔调。
“我这人心太软,心太软,见不得一点血腥……”
看那一副悲天悯人,伤心不忍的样子,好像刚刚玩烙铁的不是他一般。
铁链哗啦作响,徐巨野剧烈挣扎,泪水混着血水滑落,那样子好像恨不得当场生吃了唐辰。
昨夜屠杀了上百人,刚刚又亲手炮烙案犯的人会心软,傻子才信他这种鬼话。
只是,人的心理防线,有时候远比肉体更易摧毁。
尤其,当挺过一夜煎熬,又被唐辰随意摧残后的徐巨野,见到李荣推着一个戴着黑布头套的小孩进入地牢后,突然崩溃了。
望着瑟瑟发抖,想哭却又极力压着,不敢发出声的孩子,他喉咙滚动,气若游丝:
“我…说…别,别动我孩子…”
唐辰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抬手示意,李荣转身又将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抱了出去。
清浊司的人齐齐发出叹息声,好似没能在唐辰面前施展出剥皮塞草绝学,深感遗憾。
“早该如此。”
唐辰抚平飞鱼袍上的褶皱,转身走向石阶,身后传来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在这幽闭地牢里久久回荡。
火把依旧摇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成扭曲的形状,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无声的皮影戏。
“大人,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还可以,那,这是你的十文钱,童叟无欺。”
“大人讲究,下次还有这活儿,你还可以找我。”
“想的怪美,滚吧…”
唐辰刚从地牢出来,便见到李荣正跟一名乞儿分别。
徐巨野的户籍他能查的到,可时间太短,他可没本事在一日之内将其家人,弄到京城来。
听到下面人汇报,审了一夜还没审出白莲教总坛来,唐辰便让李荣找了一个乞儿来冒充其孩子,不管是否有用,试过再说。
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竟然一举击溃了徐巨野的心理防线。
现在就等着他说出准确地址,给那帮碍事的疯子来个釜底抽薪,唐辰就可以彻底腾出手来,全力摆弄陈家了。
摘下口罩,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唐辰由衷夸了一句:
“今儿找的那个小乞儿挺机灵的,还会压着嗓子哭,搞的跟真得似的,若不是我知道是假的,都要给他骗了。”
李荣嘿嘿一笑:“他师父是专门给人哭丧的,所以他就跟着他师父学了几手。”
“哦,有这几手,还要什么饭啊,哭丧都不少挣了。”唐辰记得后世有专门给人哭灵的,具体是什么价码,他不知道,但觉得少不了。
李荣不知唐驸马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据他所知,哭丧的跟打劫差不多,跑到人家灵堂上哭,属于硬要一口吃的,碰到家里孝子贤孙多的,免不了一顿毒打,不过大多数人为怕惊扰了先人灵堂,多会施舍一些吃的给哭丧的小乞丐,小乞丐们回头再将好的东西孝敬给各自师父。
虽比普通乞丐要的多,但也没有唐驸马所说的挣的多。
不过他没纠结这里的区别,只是顺着唐辰的话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