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亲眼目睹了火麒麟降临的震撼，目睹了万民跪拜的狂热，目睹了皇帝亲自下阶相迎的尊崇，更近距离感受到了沈青云那超然物外、仿佛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却又理所当然成为焦点的独特气质。
直到皇帝仪仗簇拥着沈青云和火麒麟缓缓进入承天门，消失在巍峨的宫墙之后，远处的人群依然久久不愿散去，兴奋地议论着，许多老人甚至激动得老泪纵横。
“师……师父……”
婠婠首先打破了沉默，她那双惯能勾魂夺魄的明媚眼眸中，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与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悸动。
“那……那就是沈青云？大明的国师？”
“真没想到，被大明百姓奉若神明的国师，竟然如此年轻？”
“看样子，二十左右。”
“如此年纪便达到了陆地神仙境界？”
“这是何等妖孽的天赋。”
婠婠的呼吸有些急促。
她想象过无数种这位传奇国师的模样，或是仙风道骨的老者，或是威严深沉的中年，却独独没有想到，竟是这般年轻俊逸，风采绝世！
更没想到，他出现的方式是如此震撼，骑乘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火麒麟。
那份淡然与威严，与她见过的任何男子都截然不同。
祝玉妍没有立刻回答。
宽大的兜帽阴影下，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沈青云消失的宫门方向，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朱红宫墙，看清里面的虚实。
她黑袍下的身躯，几不可察地微微绷紧。
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火麒麟……货真价实的火麒麟！”
“绝非幻术，亦非寻常异兽伪装！”
“那股古老凶戾又炽热精纯的气息，做不得假。”
“此等上古凶兽，桀骜不驯，焚山煮海，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
婠婠又问：“师傅，您觉得沈青云真的是陆地神仙？”
祝玉妍顿了顿，语气越发低沉：“沈青云方才落地时，气息圆融无暇，与周围天地隐隐共鸣，却又深不可测。”
“我以神识稍加探查，竟如泥牛入海，反而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反震与警告，此等境界，恐怕不假。”
祝玉妍缓缓转过头，兜帽下的目光锐利如刀，看向自己的爱徒：“那些传言，恐怕并非空穴来风。”
“这大明，真的可能出了一位陆地神仙！”
“陆地神仙……”
婠婠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娇躯微微一颤。
这个境界，在圣门典籍中也只是模糊记载，被视为武道传说中的巅峰，近乎超脱凡俗。
她原以为只是前人的夸大或臆想，如今，似乎有了真实的参照。
“难怪……难怪朱无视的护龙山庄会败得如此彻底，烟消云散。”
祝玉妍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与庆幸，“幸好我等之前未曾轻举妄动，若按原计划贸然对皇帝下手，一旦惊动沈青云，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中念头急转。
原本控制皇帝、借朝廷之力谋夺仙缘的计划，在亲眼看到沈青云与火麒麟之后，瞬间变得漏洞百出，风险陡增！
一位疑似陆地神仙、且明显深受皇帝信赖、在民间拥有神一般声望的国师坐镇，任何对大明皇权的阴谋，都显得如此可笑与危险。
“师父，那我们原计划是否要放弃？”
婠婠轻声问道，美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清醒认识。
祝玉妍沉默片刻，兜帽下传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放弃？不计划可以改变，目标却未必要变。”
“仙山机缘，我圣门志在必得，只是方法需要变一变了。”
她抬起头，再次望向紫禁城的方向，眼中闪烁着算计与决断的光芒。
“既然硬碰硬风险太大，控制皇帝又可能触动这位陆地神仙的逆鳞，那么，为何不换一种思路？”
婠婠心思玲珑，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美眸一亮：“师父是说，与这位沈国师结盟？”
“不错！”祝玉妍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魄力，“沈青云实力深不可测，地位超然，若能与他就仙山之事达成合作，借其势，甚至得其助，远比我们单独行动，或控制一个未必稳固的皇帝，要稳妥得多，也高效得多！”
“可是……”
婠婠有些迟疑，“他可是大明的国师，正道象征，会与我圣门合作吗？而且，我们以何筹码与之结盟？”
祝玉妍成竹在胸，缓缓道：“正因为他是陆地神仙般的人物，眼界早已超脱世俗正邪之见。”
“仙山机缘，岂是简单的正邪门户之见可以局限？至于筹码……”
她目光落在婠婠身上，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