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中,却没有半点下令将其格杀,或是驱逐的命令传来。
要知道这京城可是有着一座人道大阵的。
无数的神明,外加海量的人气。
以这陈黄皮目前展现出的手段,若是没有别的底牌,将其杀不算太难。
而养心殿里的那位陛下。
好似根本就看不到一样。
不仅是那位,五姓七望,都没有什么动静。
似乎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
像是,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怕了一样。
......
也不能这样说。
最起码,刘家的那位老祖,刘术礁带着邪剑竹影杀来了不是。
想来应该是不怕陈黄皮的。
这些神明不知道。
此刻的刘术礁那叫一个有苦难言。
他在拼命拉扯住竹影。
可这,也没法阻止这把剑硬生生,一点一点的向着陈黄皮冲去。
说是一点一点。
可也就是几个呼吸的事。
陈黄皮抬眼一看,便看到一把形似碧柱的剑,被一个头发披散,浑身浴血的老者死死握在手中,悬浮在离自己数十丈开外的地方。
“你就是那什么刘家老祖?”
陈黄皮歪了歪脑袋:“你也是来杀我的?”
京城五大世家,陈黄皮倒是知道的,杜如归跟他讲过。
不过太具体的他倒是不知道。
此刻,在陈黄皮眼中,这家老祖的状态很奇怪。
这是一尊神明。
非常强大的神明,其周身的人气香火旺盛,是他目前见过除了大康皇帝以外,最浓郁之人。
但陈黄皮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
反倒是那把邪剑,倒是让他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剑是个异类!”
黄铜油灯提醒道:“只是,它好似有化作邪异的征兆,而且看这炼制的手法,应当是天地异变之前,就存在的灵剑!”
天地异变之前,灵气还未曾消失。
古剑修们最喜欢用天生的灵物炼制出性命交修的法剑。
竹类灵物和树类灵物是用的最多的。
嗡!!!!
洞虚神剑再次爆出剑鸣。
陈黄皮眉头一挑,怜惜的抚摸剑身,说道:“洞虚,你本就受损,无需再为我争杀,这家老祖还有这把剑,我还应付的来。”
洞虚神剑被他先前两次疯狂催动,受损颇为严重。
陈黄皮目前也没找到合适的材料为其修补。
只能想着,等脾庙铸就以后,将其放进去,由脾庙来为其温养。
再看那术礁。
刘术礁憋屈的看着陈黄皮。
这陈黄皮看不明白。
他难道还不明白吗?
竹影,就是冲着这小子来的。
疯了一样要抛弃自己,投入这陈黄皮麾下。
要不是这陈黄皮眼下并未施展什么剑道手段,怕不是这竹影都会忍不住,直接将自己给斩了,然后像条狗一样的围着人献殷勤。
他恨不得把陈黄皮生吞活剥,剁成肉泥。
可竹影在震动,他不得不分心安抚。
“老夫......”
刘术礁咬牙道:“老夫刘术礁,小友年少有为,当真是让老夫佩服!”
“真的假的?”
陈黄皮失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佩服我什么地方?”
刘术礁道:“你十四五岁的年纪,就有这般实力,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今这京城谁不知你陈黄皮的威风?”
“还有吗?”
刘术礁语塞,一边用心神和竹影沟通,一边维持表面的平静,故作钦佩的道:“有的,自然是有的!”
“你杀谢家,杀的很好!”
“谢家要对付王家父子,你为其出头,这便是大义之举。”
“有情有义,杀伐果断,我不如你。
为了安抚住陈黄皮,刘术礁甚至都不自称老夫,不再倚老卖老。
可陈黄皮却笑了。
他冷着脸说道:“谢家的人临死前说了,他们请了刘家过来杀我,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我打死了你的狗,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此话一出,以刘术礁的阅历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是自己听错了吗?
这话难道不应该是自己的台词?
自己提都没提,反倒是这陈黄皮先戳破了。
而且还要自己给他一个说法?
“小友请讲!”
刘术礁诚恳的道:“这事的确是刘家做的不对,但谢家之事,却与我刘家无关,若是早知道他们惹到小友你,我刘家绝对不会有半句废话。”
“当然,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