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通斜睨着云罗郡主,语气带着几分随性的霸道,直截了当开口:“小丫头,你不是缠着要拜我为师吗?”
“把那颗‘人鱼小明珠’给我,”他眼中闪过一丝笃定,“我便亲自教你上乘武功,如何?”
云罗郡主眼眸瞬间亮得像盛满了星子,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声音都带着雀跃的颤音:“当真?前辈此话可作数?”
古三通眉头微蹙,显然不耐这般追问,挥挥手催促道:“哼!古三通的承诺,何时掺过假?快去快去,别磨磨蹭蹭的!”
一旁的小奴听得真切,心头咯噔一下,暗自嘀咕:前辈方才不还破了出狱的誓言吗?
这话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当面驳了这位前辈的面子。
见云罗郡主喜滋滋地转身,脚步轻快得几乎要蹦起来,朝着寝宫的方向飞奔而去,小奴不敢耽搁,连忙提步跟上,心里还在替自家郡主捏着把汗。
……
直播画面里。
万三千与上官海棠并肩而立,婚期已然敲定。
婚礼前夜,夜色如墨,归海一刀的身影撞碎庭院的寂静,找上门来。
他刚熬过四十九天除魔的炼狱,出关时浑身血污未干,便听闻了上官海棠要嫁人的消息,如遭雷击。
犹记当初达摩洞内,烛火摇曳,两人早已互诉衷肠,情意暗许。
如今这般境况,在他看来,便是赤裸裸的背叛。
归海一刀双目赤红,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字字质问:“你为何要嫁给他?”
上官海棠望着他眼底的痛楚,喉间发紧,轻声解释:“你入魔之时,亲手杀了九十七个人。”
“那九十七家的亲人,个个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每日寻你报仇。”
“是万三千出面调停,费尽心力,如今已然摆平了九十五家。”
她抬眸,眼中盛满隐忍的深情与无奈:“我嫁给万三千,从来都不是真心,只因这世上,唯有他能护住你周全。”
“我的心,自始至终,都在你归海一刀这里,从未变过。”
归海一刀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爱恨嗔痴交织在一起,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终究一言不发,转身踉跄离去。
他不知,两人这番剖心剖肺的对话,全被万三千安插在暗处的丫鬟听了去。
丫鬟不敢耽搁,连夜飞奔上报万三千。
万三千闻言,脸上的温柔瞬间碎裂,怒火冲冠,胸口剧烈起伏,猛地拍案而起。
他当即下令,派心腹连夜追杀归海一刀,杀意凛然。
归海一刀早已断了右臂,武功大不如前,实力锐减,面对一众杀手,根本难以招架。
眼看一柄利刃就要刺穿他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路华浓扑了上来,舍身挡在他身前,那致命一刀,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身上。
归海一刀眼睁睁看着娘亲倒下,悲痛欲绝,双目赤红如血,悲愤交加之下,爆发出惊人之力,疯了一般厮杀。
终于,将一众来敌尽数击退,可他怀里的人,却再也醒不过来了。
翌日,吉时已至。
万三千身着喜服,上官海棠凤冠霞帔,正要在众人瞩目下拜堂。
“等等!”
归海一刀满身戾气,踉跄着闯入喜堂。
他目光死死锁住上官海棠,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满是滔天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亲?”
上官海棠浑身一震,满脸惊愕,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万三千,眼中满是不解与质问。
万三千面色一沉,当即矢口否认:“我没有!此事与我无关!”
真相扑朔迷离,一时之间难以分辨。
归海一刀心如死灰,万念俱寂,望着上官海棠,声音空洞:“你杀了我吧。”
就在此时,朱无视缓步走出,目光如炬,厉声痛斥归海一刀:“你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他一掌拍出,力道刚猛,硬生生震断了归海一刀的两条经脉。
归海一刀闷哼一声,踉跄倒地,内力瞬间溃散,再也无法动用分毫。
朱无视冷着脸,吩咐手下:“把他带下去,穿了琵琶骨,关进天牢,永世不得出来!”
“住手!”
上官海棠突然出手,身形疾闪,挡在归海一刀身前。
她手中长剑横在颈间,目光决绝,对着朱无视哀求:“义父,求你放了他!若你不肯,我便当场自尽,以死相殉!”
万三千站在一旁,看着上官海棠这般模样,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他终究是得不到她的心。
沉吟片刻,他上前一步,对着朱无视拱手:“神侯,既然海棠心意已决,我也不愿强求,求你成全他们,放他们离去吧。”
朱无视望着上官海棠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万三千的退让,终是叹了口气,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