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着老远,秦太升先是鞠了个躬:“安大人!”再拿眼神示意左右的人。
安广厦和如何不懂得,也是笑道:“秦总管,你好!”
待到王府的下人走开,安广厦立马凑前说道:“我听今天王府的人一早来找,还以为是兄弟出了事,没想到倒是朱祐杬这小儿先撑不住了。”
“大哥放心,小弟一切安好。我们计划不变,一切便在后日见分晓。”
“我原不想来,但兴王薨了,不来是大不敬,我也不想在这时候引人怀疑。”
“这倒是,兴王挂了对你来说这等好事,你就算不送个花圈也该送个花篮。”
秦太升清了清嗓子,做作地大声说道:“那安大人,就由小人为您引路了。”
“那就拜托秦管家了。”
刚要走,却见到安广厦手底的那些人,也都跟着屁股后边。
秦太升皱着眉头说道:“安大人,王府今日设灵,您这带着这么一大班兄弟,不合适吧。”
安广厦正不知所措,秦太升在他耳边说道:“安陆州衙门的陆吏目,还有其他大人,湖广的所有官员几乎都来了,莫让他们瞧出不对来。”
宁王底下这些人,大多都是流民强盗出身,几乎都上过皇榜通缉,要是这些官员里有一两个眼尖的瞧出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安广厦立刻领悟他的好意,说道:“秦总管说得是,是本官疏忽了,你们在此处等候。”
将这些人留在前殿不带入偏厅,这就代表着安广厦和今个要把性命交代在这了。
毕竟是兴王的地盘,安广厦和也不敢跟秦太升说太多,免得被人见到。太升便领着他到灵堂前,拜过之后,便让他去了偏厅等候。
到了偏厅之后,厅中官员对他颇有不满,但知道他跟朝中要臣关系密切,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过多久,朱厚熜便穿着麻衣出现,众官员下跪行礼。
“诸位大人请起,父王仙逝,劳累诸位大人一趟,小王少不更事,还望诸位大人体谅。来人,给大人换茶。”
朱厚熜一声令下,早有下人上来为诸位大人更换了茶水点心,但换上了新茶之后,他们也不下去,只是退在偏厅四角,等候吩咐。
“今日安陆州内,湖广各处,就全仰仗诸位大人了。”
“世子言重了。”
“父王仙逝,原以父王后事为重,不应再滋扰各位大人,但今日有人却见父王已薨,小王年幼,特意轻慢我兴王府,小王恳求诸位大人做个见证,为我大明宗室做主!”
湖光百官面面相觑,兴王府虽无权势,但也是近支皇室,谁有胆子轻慢。
“安广厦!”
朱厚熜一声怒吼,吓得安广厦吃了一半的茶点卡在嘴边没敢咽下去。
“兴王过世,我特意王府中人早早请你过来,你身为安陆州同知,却故意姗姗来迟,到得王府,又令手下带着凶器入我门来,先前灵堂之中,又是肆意窃笑,轻慢我大明宗室,此乃大不敬,你到底是何居心!”
安广厦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说自己冤枉,朱厚熜便又说:“你分明视我兴王府如无物,汝等大逆不道之徒,来人,将他拿下。”
门外已经站着安广厦的手下,但他们见到朱厚熜只是在骂安广厦不尊重他,并没有说他谋反的事,偏厅中的官员也都在出言相劝。
哪知朱厚熜一声令下,四周都不知道从哪涌出了侍卫,侍卫拿住安广厦,卸下门外手下的兵器,将它们团团围住,就算他们有数十人,一下子也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有得到安广厦的命令也不敢出手抗拒,眼睁睁地被卸下兵器来。
“殿下,下官绝无轻慢王府之意,还请殿下赎罪。”
安广厦被两人拿下,还以为真是因为轻慢之罪得罪这个小王爷,出言申辩。
“殿下,同知大人虽有过错,还请念在多年来为朝廷尽忠职守的份上,绕过他吧。”
“哼,尽忠职守?”朱厚熜冷笑一声,“见在这么多位大人给你求情的份上,安广厦,你站起来,我问你,你可知错?”
安广厦眼看世子的语气像是温和了一下,心想只好先服个软,说道:“下官知错了,请世子恕罪。”
哪知朱厚熜突然说道:“既然你自己都认了罪,那本王今日就将你正法,让你知道得罪兴王府的下场,动手!”
安广厦一愣,诸位官员还待相劝,哪知朱厚熜话音刚落,侍卫就拔出刀来,一刀将安广厦的脑袋斩了下来,至于门外的那几十个手下,也都糊里糊涂地成了刀下亡魂。
所有人都以为世子最多只是惩戒一番,耍耍皇亲国戚的小性子。
不止是安广厦跟他那些手下,就连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