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西郊有一座虎头山,山上有大型凶兽,附近的猎户和村民上山打猎或采药都死了。州府派二三十个衙役围剿,也全死了,尸骨无存,十几个有经验的猎户集结进山剿灭凶手,全都死了,找到尸体的身上有大型凶兽的爪痕,九成以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官府就将那座山封锁了,主导之人是江陵侯本家的族弟。”
“让逐风带几个人今晚进山探下消息,切记勿打草惊蛇。”
“是!”追影正要退下。
萧玄策又叫住他,“郡主在客栈有些无聊,你让那两个丫鬟过来陪她一会儿,不得久留不得超过一……半个时辰,她需要歇息。”
每次两人看到云昭雪都缠着她要跟在她身侧伺候。
追影点头,“属下明白,我每次去找逐风,她们都缠着我,让我带她们来找郡主,她们知道能来看郡主,一定会很高兴。”
“嗯,去吧。”
云昭雪打了一个多时辰的叶子牌,腰酸背痛、手也酸,怀孕遭罪,怀两个更遭罪。
她打算回去躺会儿,没走到门口就看到刚上楼的红枣和绿枝,“奴婢见过郡主。”
“你们怎么来了?”
“追影大人让奴婢来伺候郡主。”
“背着大包小包,你们这是要搬过来客栈住了?”
她们倒是想,萧玄策不让。
“不是,奴婢们平日闲着无事,就去街上买了几匹布给未来的小主子们做的衣裳和鞋子,我们做好了几件,拿过来给郡主看看喜不喜欢,这些都是郡主您的。”
“你们都有心了。”
大家都提前给她的孩子做衣服,只有她没想那么远。
“郡主,您不擅女红,这些活都交给奴婢们做就好。”
“嗯,那以后都交给你们了。”
“郡主,您是不是累着了?你快躺下,奴婢们给您捶腿捏肩放松一下。”
云昭雪进屋躺在矮榻上,让她们帮忙捶腿捏肩。
追影和萧玄策去别的厢房谈事了。
她舒服得睡着了,直到吃晚膳才醒来,红枣和绿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裴怀霁从鄂州最大的酒楼订了一大桌饭菜,让人送到客栈。
萧家人和华慕容、裴怀霁所有人都围成一桌。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弄这么多好吃的?”
裴怀霁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站起来,说道:“那个、那就是我太冲动了,揍了妹夫,我自罚一杯,向妹夫赔罪,还有王妃,对不住了!”
说着,又自罚了一杯。
杨氏说道:“裴公子担心雪儿,我们都理解。”
“多谢王妃!”
裴怀霁看到萧玄策迟迟没有动作,以为他还生自己的气。
萧玄策端起茶杯,“我身上有伤不便饮酒,以茶代酒。”
“我就知道妹夫不是小气之人,你若心里有气就揍我一拳,我保证不还手,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他抬手想搭上萧玄策的肩膀。
萧玄策抬手挡开,“肩上有伤。”
“妹夫,你这身子不行啊,浑身上下都是伤,回头给你买点东西补补,早日把伤养好!雪儿还有身孕你得保护她,不然她还得保护你。”
“我会保护好我的妻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过段时间就能站起来,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唤裴二公子一声二舅哥。”
裴怀霁咬了咬后牙槽,皮笑肉不笑道:“快了,一定会在我的好妹夫站起来之前听到你叫。”
云昭雪察觉到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搞得像交代后事一样?”
“我可能要走了。”
华慕容正喝下一杯酒,差点要喷出来,咽下去后惊呼道:“什么?你要走了?得了什么绝症?好徒弟,你别怕,有什么绝症告诉师傅,师傅都能治,再不济还有圣水呢,圣水包治百病!”
“师父,你误会了,我说的要走,是我要回临安,江南那边出大事了,百姓起义叛乱已经占领两州五镇,还在北上,就快打到临安去了。”
“竟然有这等事?官府呢?没人管吗?”
“官府派兵镇压,不敌,溃败散逃,将领被杀,头颅挂在城墙下,起义军所到的城池,守将和知府等人都望风而逃,犹如无人之境,沿途有不少百姓和落草为寇的土匪加入,短短十日队伍壮大到了十万余众,声势浩大。”
“被起义军占领的城池,官员或大户人家不主动投降上交财物,并且加入他们就会被残忍杀害。我担心打到临安,父亲、母亲和兄长他们会有危险,明日就要启程回临安。”
裴家二十年前被灭门,只剩他们这一脉,他要回去保护家人,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华慕容问,“他们是要造反,造朝廷的反,就不怕被掉脑袋吗?”
裴怀霁坐下,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