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刘家那也是有“门风”的。
就说不高,可也没有到地板那种被人随意踩踏的素质呢。
“那你更应该拦着,他们在外面怎么样咱们都不知道,但是回了东京城,是条龙也得学蛇盘着,是条虎那也得学猫卧着。”
刘从德指着自己的小舅子:“此事就怪你没拦住。”
王羽丰只觉得心里是十分的委屈。
一口黑锅都砸到他头上来了,不背也得背着。
刘从德这才对着自己的岳父道:
“岳父,此事我与二弟没什么办法,当真不是我们不愿意不救大哥,实在是他做的太过分!”
“过份!”
王蒙正不可置信的瞧着自己的女婿与儿子:“你说你大哥做事过份?”
“对。”
刘从德也是面露焦急之色:“岳父,大哥他当众殴死人,还不过分吗?”
“此事算什么过份之事!”王蒙正神情激动的道:“在凤州,我。”
“我不想听。”刘从德直接伸出手:
“这里是东京城,天子脚下,我没脸与找大娘娘求情,岳父自己去找吧。”
“你。”
王蒙正气急败坏,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就知道哭,连句话都不会说。
他可是你亲大哥啊!
王夫人没出嫁之前,那自然是听他爹的,现在当然听她夫君的。
刘从德身边又不只她一个女人。
“你们,你们。”
王蒙正说不出话来,气哄哄的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岳父慢走。”
刘从德还是颇为讲礼数的行礼。
“姐夫,给我准备一间房,短时间我怕是回不去了。”
王羽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我爹都要不认我了。”
“无妨,咱们正好去樊楼吃一顿。”刘从德无所谓的道:“夫人,别哭了,咱们一起去。”
王夫人点点头,便回屋子里换衣服去了。
“姐夫,这件事,我当真是尽力规劝了,明明是我爹把我大哥都给惯坏了,还说是我太懦弱。”
王羽丰攥着拳头:“我一下子就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刘从德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
“无妨,我估摸以后你爹会指望着你养老送终,他对你的态度自然会改观的。”
王羽丰也不是蠢笨之人,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见势不妙马上在宋煊面前低头:
“我大哥当真被宋状元给判死刑了?”
“故杀从重,当然是斩刑。”
刘从德可是在堂下观摩了全过程,所以对于案件的情况十分清楚。
正是因为十分清楚明朗,所以他才不愿意掺和这种遭心事。
王羽丰也是悠悠的叹了口气,他真的尽力拦大哥了,奈何大哥拳脚太重,那老头子身体太弱。
更强遇到更弱,一下子就出现了人命官司。
再遇到一个“立地太岁”,怎么可能会徇私枉法。
王羽丰觉得就算自己老爹明日去宫里找大娘娘哭诉,怕不是也会被宋状元给怼一顿。
千万别动手!
王羽丰可是瞧见宋煊的身手,一拳就给他大哥打的几乎昏厥过去了。
“怎么了,吓傻了?”
王羽丰摇摇头:
“我没想到宋状元的身手那么好,一拳,一拳就把我大哥给打的立廷了,毫无还手之力。”
“啧啧啧。”
刘从德当然不能提及自己被宋煊一只手给提起来的旧事。
但是他瞧见王齐雄身上的伤痕,可以想象出来宋煊他不光是文状元,怕不是也能拿个武状元?
唯一不现实的地方便是,如今的大宋还没有重新开启武举。
若是历史进展顺利的话,大宋第一届武状元,便是宋煊身边最不能打的许显纯夺下的。
皇宫内。
王蒙正一大早就进了宫,直接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刘娥还没有接到宋煊送来的奏疏,或者说送到了,也还没有看呢。
昨日虽然从摸鱼大赛现场回来后,但也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并没有继续处理政务。
所以她听完王蒙正的话后,一时间有些无语。
经过几次事件的接触后,宋煊的行为方式,刘娥也是摸清楚了,属于顺毛驴。
本来就是个犟种,你若是无理还要搅三分,那他可比你还能搅三分呢。
“大娘娘,宋煊他公然打我儿,分明是没把大娘娘放在眼里,更是打您的脸啊。”
其实这话对刘娥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杀伤力。
她有些在乎的因为王家的丑闻,损害了外戚的颜面。
主要是考虑这一方面。
“杨怀敏,你去瞧瞧宋状元上了奏疏没有,若是没有就去通知他来一趟。”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