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办事,怎么如此蛮横无理!
连皇家颜面都不顾了,他知道自己父王不会找人上述弹劾宋煊了。
可是今日又被宋煊折了面子,又被吕公弼等人给算计了。
两件事加一起,偏偏赵允迪也没什么法子解决。
总不能对于状元郎搞什么厌胜之术吧?
他还不配!
这种一般都是给皇帝皇后皇太后之类用的。
厅堂内的赵元俨气的不行,儿子一个个都不争气。
就说自己真有机会当皇帝,怕也是会让子孙遭到唾骂,对不起祖宗江山。
“哎。”
一想到当皇帝这件事,赵元俨内心就充满了不甘。
大宋开国就兄终弟及,到了我这里凭什么不行?
不仅是八大王在训子,连带着陈尧咨脸上也是怒气冲冲。
“你说宋煊不仅没有按律行事,反倒还把开具地契之人给抓走了?”
“爹,我去开封府找人的时候,他们说新任的开封府推官赵概已经把人抓走了,抓到了开封县去审问。”
陈博古脸上带着畏惧之色。
谁都没想到宋煊会直接抓人。
当然,这不是他头一次,连府尹的左右手通判都给抓了。
此时不过是抓走一个府吏,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就把事情给办了。
陈尧咨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宋煊不按套路出牌,当真是耍了他。
陈尧咨知道宋煊的行事作风,对于那些百姓告状,都是讲证据,不会因为旁人的口供而断案。
这种办案方式,在整个大宋都较为少见。
陈尧咨也是在基层待过的,大多数人都是按照主观来断案,证据流非常不明显。
结果宋煊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根本就不讲什么证据。
此事若是传出去,他?
陈尧咨脸色阴晴不定,因为抓走了那人,有些事根本就瞒不住。
反倒是成了自己主动送上去的把柄。
这下子怕是要在翰林学士的位置上都呆不久了。
陈尧咨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但是又无法相信那人不会暴露自己。
所以僵在这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陈尧咨又不想给二哥陈尧佐写信,询问自己要怎么办。
当初殿试的时候,陈尧咨提前给宋煊使坏就是自己私自做了决定,他谁都没有商议。
至于阎文应也不过是对外放风是郭皇后的宅子,并不敢承认是自己的。
他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中,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与郭皇后说此事,阎文应也觉得没有必要。
郭皇后能治得住官家,可治不住宋煊。
宋煊又不是没有在宫中折过皇后的面子,搞不好弄巧成拙,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此事暂且作罢。
吕公弼回家之后根本就没说此事,也当作是无事发生。
他知道自己父亲十分忙碌,无论是天下大事,还是滑州水患都有许多事要处理。
吕公弼也不相信,宋煊会专门为这件事找上门来。
第二日,吕夷简乘着驴车出发,却被人拦下来了。
赶车的一听是宋状元派人送来的,自是不再阻拦,而是询问细节。
听到事情经过的吕夷简掀开布帘,发现是一个小官,便询问是怎么回事。
周德绒把宋煊的话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怕是吕相爷不知情,所以才会做出违背官府之事。
吕夷简顿感奇怪,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拿着罚款布告,直接回了家,揪住吕公绰、吕公弼二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余三个孩子年岁还不大,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吕公绰也是不清楚此事,嘴里说着冤枉,他与宋煊不熟,但是绝对不会故意去刁难他的。
谁不知道宋太岁的名号!
“所以是你不知道?”
吕夷简怒气冲冲的看着次子吕公弼“是不是你干的!”
吕公弼没想到宋煊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他怎么那么会告状?
“爹,是我干的。”
“你。”吕夷简的巴掌下意识的又扬了起来“你糊涂啊!”
“爹,他公然拒绝了咱们家的提亲,让您老人家威望受损,我咽不下这口气。”
听着吕公弼的理由,吕夷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显然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一直都觉得陈尧佐在抢女婿这件事上,做的一丁点都不体面。
一下子就导致天圣五年宋煊榜上,许多进士都对他们这些老臣有所忌惮。
没想到自己儿子也能干出这般没品的事。
“二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若不是有宋状元在,妹妹的病你我能发现吗?”
吕公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