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郎与小时候确实是判若两人,谁都没想到他会长的这般高大又俊俏。”
焦明脸上带着欢笑
“当初他说随便考考,考个进士当官不被人欺负就成了,结果他一不小心连中三元,着实是意外之喜。”
“好一个不小心。”
刘一手也是哈哈大笑,二人又聊了许多旧事。
待到天色渐晚,他才告辞,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焦明回去之后,与陶宏碰面,说了刘二刀的事。
陶宏也是露出震惊之色,他着实没想到留在东京城的人还活着,并且置办出来了一些家业。
没有官府的庇护,那必然是有黑道上的庇护。
要不然凭什么他能安稳无恙,没有泼皮来捣乱呢!
更不用说他还是断臂,那更是容易挨欺负。
“明日我们俩一起带着点礼品去看看孩子吧。”
陶宏啧啧两声
“总归是同生共死从无忧洞跑出来了,他如今又没了一只臂膀,不知道遇到什么难事了。”
“看谁?”
宋煊走进门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劳累。
“十二郎还是先去梳洗一番,再说吧。”
待到宋煊洗完澡后,饭菜都端上了。
张方平一边吃一边说着,有关惠民河上拆除违章建筑的事。
“十二哥,大娘娘侄子刘从德不仅主动拆除自家亭榭,还让姻亲也跟着干,此举让许多朝臣都觉得不敢相信呐。”
在这些权贵圈子里看来,刘从德的行为简直是太反差了。
同样民间百姓也是如此认为。
这下子直接从权贵内部瓦解了最大的阻力,一下子就形成了滚雪球效应。
“人人都念叨着十二哥宋太岁的名号。”
张方平咽下嘴里的饭菜
“我若是也能出来跟着十二哥一起干,可就太好了,反正我在皇宫里待着,也是没什么事。”
“大娘娘也不会让官家参政,官家住在玉清宫,纵然大娘娘差宦官来问我们主意,最后也不会采纳。”
“着实是无趣,这赈灾光靠着十二哥一人,可是分身乏术。”
宋煊瞥了他一眼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我把你要过来?”
“哈哈哈。”
张方平嗯了一声,在宫中着实是无趣,不如在外面干点实事。
宋煊夹着菜,思考了一下
“我手下调用的几个人,确实是有些少,我会上书,请求大娘娘把你与赵概都调拨我用。”
张方平狂喜,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道
“十二哥,带上赵概,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结党,容易落人口实?”
“我们本就是同乡同书院同榜的进士,就算不结党,旁人想诬陷咱们,就不会拿这种借口当说辞了吗?”
“哼,呵。”
张方平笑了笑,他又想起当年十二哥说过的话。
当别人诬陷你有刀子的时候,那你手里一定要有刀子。
到时候该改口的就是诬陷你的人了。
“我懂了。”
张方平长吐一口气
“这当官了之后,着实是不自由,尤其是在皇宫内,规矩忒多了些。”
“且珍惜吧,待到任期结束,咱们两个还不知道会被分配到哪个地方去呢!”
宋煊放下手中的碗筷
“近日老包给我写信,说因为父母年迈,求情在合肥附近任职,给他改授和州监税(安徽和县)。”
“父母不想让他离开,他想要辞官。”
“我直接回信给他骂了一通,让他把父母带在身边侍奉。”
“这样还能督促父母练习一下养生之法,我建议他尽快生个孩子,给父母提升一下颐养天年的心气。”
“要不然等他父母过世老包再为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甚至时间长了,他父母觉得不能耽误儿子的前程,不想继续活着怎么办?”
“这些后果他有没有想过!”
“啊?”
张方平有些不理解。
包拯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中进士,结果因为父母年老,就不当官了。
他岁数已然不小了,再熬资历,怕是很难走上来的。
“十二哥,和州与庐州距离的可远?”
“二百多里吧。”宋煊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老包会不会听我的建议,这小子脑瓜子一根筋,又比较孝顺,前途什么的不如他父母重要。”
张方平点点头
“范详也给我回信了,说他那里挺干旱的,正在想法子为百姓打井或者引河。”
“主要是黄河也不敢轻易引水,地势较高,不容易。”
“我查阅了资料,建议他多弄些水车,用来引水。”
“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