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听闻都有人找到陈尧咨陈学士头上去了,请他出面与宋状元斡旋。”
听到这话,刘娥眉头一挑:
“这些个人也没安好心,原本是想要让老身侄儿出头去对付宋煊,现在老身的侄儿这般配合。”
“倒是让他们发现了新人选,我倒是要瞧瞧陈尧佐是想怎么办。”
这也是刘娥在准备把钟离瑾提到开封府尹的位置上,对于陈尧佐的下一步安排,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若是在滑州赈灾做的好,就往上提一提,若是干的不好,外放是难免的。
杨怀敏躬身退下,转身就走了。
他现在负责给大娘娘打探一些街面上的消息。
杨怀敏更加知道,在惠民河上建造小亭子的可不仅仅有官员。
皇后身边侍奉的宦官阎文应那也是有的。
相比于自己这般低调,远离这块区域。
他阎文应可是跟在皇后身边久了,变得越发猖狂起来了呢。
杨怀敏倒是要瞧瞧他阎文应遇到宋状元发布公告,说的强拆之事,会怎么选择?
惠民河上的临河街道倒是热闹的很。
刘家临河的亭子在自己拆。
自从宋太岁突然颁布公告,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后。
倒是让沿河居住的百姓兴高采烈。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闹到开封府衙去,但全都是变得一点水花都没有了。
宋太岁不愧是宋太岁,从滑州视察灾情回来之后,就立即颁布了这道命令。
如今连刘家以及他们的姻亲都在乖乖拆除这些亭子。
“每年下大雨,都要淹到咱们家里来,宋太岁可算是给咱们做主了。”
“是啊,早知道就告到开封县去了,告到开封府能有什么用?”
“姓陈的兄弟两个府尹,他们家都在这条河上建亭子,怎么可能会管!”
陈尧咨也在现场看刘家人拆亭子,耳边听着周遭百姓议论。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当时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这口黑锅,现在让二哥给背上了。
“是啊,幸亏宋大官人来了,青天就有了。”
“不错,瞧瞧刘家,还不是乖乖听宋青天的话。”
陈尧咨性格暴躁,自是听不得这些话,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亭子偏偏就不拆了。
看你宋煊怎么办?
因为他根本就不惧。
开封府衙内早就弄了地契,证明他这个占据的地方是真的。
只需要他打声招呼,足够让府衙内的吏员操办此事。
想要地契,给他宋十二写一份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定要叫他威风扫地。
什么宋太岁,宋青天,他也配!
陈尧咨自己当开封府尹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称呼。
不光是陈尧咨再看现场,刘家主动配合拆亭子的事一发生。
就让许多既得利益者想不通。
所以此时有人跟风拆,有人也在观望。
跟风拆的是认为一项强横的刘从德都低头了,那咱们就更别撑着了。
万一也跟陈尧佐似的,在大殿上被宋煊骂的狗血淋头,还真没有陈尧佐的定力,能够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不想拆的人家,他们期望那些想要跟宋煊硬钢之人出头。
陈家就是最好的拱火对象。
毕竟陈家兄弟皆是状元,可谓是显赫一时。
大哥亡故,二哥去了外地,就剩下性格冲动的小老三。
多好的拱火对象啊?
只要这种事有人出头,那就行了。
醉仙楼内。
苍鳞总是时不时的站在窗口张望,生怕也被宋煊给带队突袭喽。
因为玄甲被抓的事,总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
“大哥。”
啸风喊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
“我差人混进县衙里去了,这批工匠都在后院,修什么教室,用来教县衙那些差役孩子读书的。”
苍鳞沉默了一会,双手背后:
“这宋煊倒是好手段,如此一来,怕不是整个县衙的人都要为他效死了。”
额外补贴多了,逢年过节不用给大官人凑分钱贺礼,反倒每个人都能领到米肉酒。
顺带着连你下一代都要安排好。
无论是识字还是算帐,若是有读书种子,那可就赚大发了。
要知道衙役的后代,可是不好成亲的。
啸风倒是不觉得宋煊手段强硬到哪里去,撒钱这种活谁都能干。
“大哥,宋煊他再怎么厉害,顶多干三年,后面的知县可不一定会维持下去。”
“三年?”
苍鳞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