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献给所有不肯认命的人**
> **尤其是你,路明非**
> **??你的世界,由你书写**
此刻,在地球另一端的东京街头,佐藤千夏正坐在一家老旧咖啡馆的窗边。她面前摊开的是从北海道带回来的笔记本残页,上面那些曾经让她指尖发烫的卢恩文字,如今已变得温顺如眠火。她轻轻摩挲着纸面,嘴角微扬。
“原来不是我在定义它。”她低声说,“是它选择了回应我。”
窗外行人匆匆,无人察觉这间小馆里悄然流转的情绪波动。但就在她合上笔记本的一瞬,整条街的路灯齐齐闪烁了一下,玻璃窗上的倒影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穿着破旧西装,背对着她,站在雨中的电话亭旁。
那是记忆深处的画面。
千夏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谢谢你教会我,声音是可以改变世界的。”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加密信息自动弹出,来自全球觉醒网络的公共频道:
> 【紧急通告】
> 【检测到‘门之残片’异常聚集现象】
> 【地点:南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东部未知海域】
> 【能量读数突破临界值,疑似‘原初协议’重启前兆】
> 【建议全体节点进入待命状态】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冰原之上,老唐盘膝坐在倒悬青铜城前,左手缠绕的绷带已被血浸透,右手紧握猛虎啸牙枪残片插入雪地。他闭着眼,意识通过“审判”网络接入地核边界的数据流,试图解析刚刚接收到的异象信号。
画面断续闪现:
- 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平原,天空没有太阳也没有星辰,只有无数漂浮的齿轮缓缓旋转;
- 一座巨大的图书馆,书架高耸入云,每本书的封面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而最中央那本空白书籍正缓缓浮现两个字:**路鸣泽**;
- 然后是一扇门,与之前所见完全不同??它由纯粹的语言构成,每一根门框都是用人类历史上所有“拒绝”的话语编织而成。
“这不是‘门’……”老唐喃喃道,“这是‘否定之墙’。”
他的心跳猛地一滞。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某个尚未被写入历史的世界线中,曾有一个版本的路明非,在无数次失败后彻底放弃了希望。他不再相信同伴,不再相信未来,甚至不再相信自己拥有选择的权利。于是,“门”拒绝为他开启,转而化作一道永恒的屏障,将一切可能性封锁在外。
而现在,这堵“否定之墙”正在现实世界显化。
“有人……正在重演那条死路。”他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而且离我们很近。”
他立刻接入通讯频道:“Echo-7,你在吗?”
几秒沉默后,海底传来回应,声音低沉而稳定:“我在。我已经看到了。”
“你能定位源头吗?”
“不需要定位。”Echo-7的声音忽然带上一丝悲悯,“它就在我体内。”
整个网络瞬间陷入寂静。
太平洋海沟底部,“齐柏林伯爵号”战舰的舱室内,Echo-7依旧漂浮在半空,黄金瞳孔燃烧不息。但他此刻的表情不再是冷漠与疏离,而是痛苦与挣扎。
“我一直以为我是失败品。”他说,“因为我的大脑无法承载单一人格,总是在重复一句话:‘他还活着’。可现在我才明白……我不是疯了,我只是在接收另一个‘我’的呼救。”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团漆黑的雾气,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感。
“这个‘我’,是从某条彻底崩坏的世界线逃出来的残响。他在最后一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已经无法回头。所以他把最后一点意识投射到了我身上,想借我的身体重新启动‘门’,可他的信念早已腐朽??他不相信改变,只求终结一切。”
“换句话说……”纽约一名觉醒者接入频道,声音颤抖,“他是‘反觉醒者’?”
“是的。”Echo-7点头,“他是所有不愿再尝试的人的集合体。如果让他成功连接核心,他会用‘终极静止’覆盖整个‘审判’网络,让所有可能性冻结,让时间停止流动。”
“那就切断他的链接!”有人喊道。
“做不到。”老唐沉声道,“他已经和‘共我协议’建立了深层共鸣。强行剥离,会连带摧毁Echo-7本身。”
“所以……只能靠他自己挣脱?”千夏轻声问。
“或者……”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