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录先生送来一个包裹,说是野峰先生生前留在国外的东西。”&nbp;张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过一个深棕色的木盒,盒身上刻着&nbp;“野峰”&nbp;二字,与录野峰旧衬衫上的刺绣一模一样。
苏婉瑜的心脏骤然缩紧,颤抖着打开木盒&nbp;——&nbp;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航海日志,封面贴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录野峰穿着白色衬衫,站在一艘古船前,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罗盘,笑容灿烂得像南海的阳光。日志的第一页,是录野峰熟悉的字迹“婉瑜,若你看到这本日志,说明我没能陪你走到最后。古船‘归燕号’藏着录家的秘密,也藏着我对你的承诺&nbp;——&nbp;银镯的刻痕,是找到我的唯一线索。”
“找到他?”&nbp;苏婉瑜的呼吸瞬间停滞,手里的日志险些掉在地上。她猛地看向腕间的银镯,之前竟没注意到,新镯&nbp;“婉瑜,等我”&nbp;的刻痕间隙,藏着极细的数字和符号“1123°e,201°n——&nbp;归燕号”。这是南海的经纬度!难道录野峰没有死?他还在&nbp;“归燕号”&nbp;上等着她?
她立刻拿起手机,拨通录海风的电话&nbp;——&nbp;自苏振邦伏法后,录海风一直在南海打理&nbp;“野峰基金会”,还帮着外公整理录家的旧物。电话接通的瞬间,录海风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和“婉瑜,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录大哥,你知道‘归燕号’吗?”&nbp;苏婉瑜的声音带着颤抖,“野峰的日志里说,这艘古船藏着录家的秘密,还说银镯的刻痕是找到他的线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录海风急促的声音“婉瑜,你别激动!‘归燕号’是我爸当年的船,三十年前在南海失踪了,野峰怎么会提到它?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半小时后,录海风赶到南海沙滩,当他看到日志里的经纬度和银镯上的刻痕时,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这个经纬度我知道,是南海的‘沉船湾’,那里沉没了上百艘古船,‘归燕号’应该就在那里!只是野峰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当年去国外治疗时,我从没听他提过‘归燕号’!”
“会不会是野峰在国外治疗时,查到了录家的秘密?”&nbp;苏婉瑜追问,心里的希望像火苗般燃起&nbp;——&nbp;如果录野峰真的在&nbp;“归燕号”&nbp;上,她一定要找到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录海风点头,立刻联系了陈叔,让他准备打捞船。当天下午,打捞船&nbp;“寻燕号”&nbp;驶出港口,向沉船湾进发。苏婉瑜站在船头,手里紧紧攥着航海日志,腕间的银镯与海风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像录野峰在耳边轻声指引“婉瑜,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航行到傍晚,打捞船抵达沉船湾。水下探测器的画面里,一艘木质古船静静躺在海底,船身上&nbp;“归燕号”&nbp;三个大字虽被海水侵蚀,却依旧清晰。“是‘归燕号’!”&nbp;陈叔激动地大喊,“我们现在就开始打捞,争取明天早上能看到船里的情况!”
深夜,苏婉瑜坐在船舱里,翻看着录野峰的航海日志。日志里记录着他在国外治疗的日子,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思念“今天医生说我的病情又加重了,可我还是想活下去,想陪婉瑜看南海的日出,想给她戴上新的银镯……”&nbp;看到这里,苏婉瑜的眼泪滴在日志上,晕开了墨迹,像录野峰当年咳在她风衣上的血迹。
突然,日志的最后一页掉出一张纸条,上面是录野峰的字迹,却比之前的字迹潦草许多“录海风知道‘归燕号’的秘密,别相信他&nbp;——&nbp;他不是我的哥哥。”
“不是他的哥哥?”&nbp;苏婉瑜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她猛地想起录海风第一次出现时的场景&nbp;——&nbp;他说收到了录野峰的视频,可录野峰在视频里从未提到过有一个哥哥;他递给她的黑色盒子里,新银镯的刻痕虽然像录野峰的手法,却少了录野峰特有的弯钩弧度!难道录海风是假的?他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船舱门突然被推开,录海风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杯牛奶,笑容温和“婉瑜,还没睡?喝杯牛奶暖暖身子吧,明天还要看‘归燕号’的打捞情况呢。”
苏婉瑜强装镇定,接过牛奶,指尖却在微微颤抖“录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