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峰,有发现吗?”&nbp;夏晚星举着放大镜走进来,镜片反射着台灯的光,像一道希望的微光。她手里拿着录野峰以前写的便签,和纸条放在一起对比,“你看,你写‘婉’字时,女字旁的撇会带个小勾,可纸条上的‘婉’字,撇是直的,明显是模仿时没注意到的细节!”
录野峰猛地抬头,抢过放大镜仔细看。果然,自己写了十几年的名字,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的小习惯,根本不是外人能轻易模仿的。他攥紧纸条,指节泛白“是老板!一定是他搞的鬼!他知道赵天虎失败了,就用这种手段离间我们,阻止婚礼!”
“可我们连老板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查?”&nbp;夏晚星的声音带着焦急,“婉瑜现在还在哭,她虽然没说取消婚礼,可我能看出来,她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如果明天婚礼前找不到证据,你们……”
话没说完,录野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里面传来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想知道照片上的女人是谁吗?明早六点,城西废弃印刷厂,我给你证据。别带警察,否则永远别想见到苏婉瑜。”
电话挂断得猝不及防,录野峰看着手机屏幕,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他知道这是陷阱,可照片上的女人是解开疑云的关键,他必须去&nbp;——&nbp;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能让婉瑜带着误会走进婚礼,更不能让他们的爱情毁在阴谋里。
“我去。”&nbp;录野峰站起身,把纸条和便签塞进兜里,“晚星,你帮我照顾婉瑜,别让她知道这件事。明天婚礼前,我一定带着证据回来。”
夏晚星还想劝阻,可看着录野峰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小心点,有危险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会想办法稳住婉瑜,等你回来。”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录野峰就开车赶往城西废弃印刷厂。车子越往郊区走,周围的建筑越荒凉,最后停在一栋布满爬山虎的旧楼前。印刷厂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缕晨光从破损的窗户透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有人吗?”&nbp;录野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没有回应。他握紧口袋里的防身喷雾,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刚绕过一堆废弃的机器,就听到身后传来&nbp;“哐当”&nbp;一声&nbp;——&nbp;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录野峰,你果然敢来。”&nbp;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着脚步声靠近,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阴鸷的笑&nbp;——&nbp;是爷爷身边的老管家,张叔。
“是你?”&nbp;录野峰的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老板的人?照片和纸条都是你弄的?”
张叔冷笑一声,拍了拍手,从暗处走出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手里拿着木棍“老板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照片上的女人是我们找的群演,肚子是用棉花塞的,纸条是我模仿你的笔迹写的。只要你今天死在这里,苏婉瑜就会以为你真的背叛了她,再也不会相信爱情,苏家的财产,早晚都是老板的。”
录野峰的后背渗出冷汗,他知道自己掉进了圈套,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他假装后退,趁张叔不注意,突然掏出防身喷雾,对着最近的一个黑衣人喷去。那人惨叫着捂住眼睛,录野峰趁机夺过他手里的木棍,对着其他人挥去。
厂房里顿时乱作一团,录野峰虽然身手不错,可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逼到了角落。他的胳膊被木棍砸中,疼得钻心,可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倒下&nbp;——&nbp;他还没见到婉瑜,还没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没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不能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警笛声,张叔的脸色骤变“谁报警了?”
“是我。”&nbp;夏晚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早就猜到你会耍花样,所以提前给警察打了电话。张叔,你和你背后的老板,都跑不掉了。”
警察冲进来,很快就控制住了张叔和他的同伙。录野峰靠在墙上,看着被戴上手铐的张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张叔面前,声音冰冷“老板是谁?为什么要针对苏家?”
张叔的眼神躲闪,却始终不肯开口“我不会说的,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的婚礼,永远不会顺利。”
录野峰还想追问,手机突然响了,是夏晚星打来的“野峰,不好了!婉瑜看到新闻了,说城西印刷厂有打斗事件,还拍到了你的车,她以为你出事了,正往这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