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轻轻推开,夏晚星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看到苏婉瑜睁着眼睛发呆,心里也跟着难受:“婉瑜,吃点东西吧,你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了。录野峰……&bp;他昨天还来问过你的情况,只是没敢进来。”
苏婉瑜的睫毛颤了颤,眼泪又涌了上来:“晚星,你说……&bp;这是不是命?我们好不容易才躲过林墨辰的陷害,好不容易才洗清冤屈,怎么会……&bp;怎么会是亲兄妹呢?”
夏晚星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声音轻轻的:“婉瑜,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爷爷说录野峰是你亲哥哥,可你想过吗?你妈妈生你的时候,身体就不好,医生说她很难再怀孕了,怎么会又生下录野峰呢?还有,录野峰的年龄比你大五岁,如果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可能从来没听说过?”
苏婉瑜愣住了,夏晚星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她混乱的思绪。是啊,她妈妈当年生她时大出血,医生明确说过以后很难再生育,爷爷怎么会说妈妈又生了一个男孩?还有,她从小到大,家里的相册里从来没有过关于&bp;“弟弟”&bp;的照片,爸爸也从来没有提过有个儿子。
“你是说……&bp;爷爷在撒谎?”&bp;苏婉瑜坐起身,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希望,“可他为什么要撒谎?他为什么要骗我们说我们是亲兄妹?”
“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原因。”&bp;夏晚星把粥递给她,“你先好好吃饭,等身体好点了,我们去查清楚。说不定,这又是一个阴谋,就像林墨辰那样。”
苏婉瑜点了点头,接过粥,慢慢喝了起来。她知道,夏晚星说得对,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要查清楚真相,她要知道,她和录野峰之间,到底是不是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是无法逾越的亲兄妹。
几天后,苏婉瑜出院了。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苏家老宅&bp;——&bp;那里有她妈妈的遗物,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老宅很久没人住了,落满了灰尘,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味道。苏婉瑜走进妈妈的房间,打开衣柜,里面还挂着妈妈当年穿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
她蹲下身,打开床底的一个木箱,里面装着妈妈的日记和一些旧照片。照片上的妈妈年轻漂亮,笑得很开心,有和爸爸的合影,有和苏振海的合影,还有一张抱着婴儿的照片&bp;——&bp;婴儿看起来刚出生不久,眉眼和录野峰有些像,可照片的背面,写着&bp;“1998&bp;年,收养晓雅”。
“晓雅?”&bp;苏婉瑜愣住了,她记得录野峰有个妹妹叫录晓雅,难道……&bp;这张照片上的婴儿,就是录晓雅?
她拿起妈妈的日记,翻开其中一本,里面记录着&bp;1998&bp;年的事情:“今天,振海哥把一个婴儿抱来了,说是他朋友的女儿,父母都不在了,让我帮忙照顾。孩子很可爱,我给她取名叫晓雅。希望她能健康快乐地长大,以后能有个好的生活。”
苏婉瑜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继续往下翻,另一篇日记写着:“晓雅有个哥哥,叫野峰,比晓雅大五岁,跟着乡下的亲戚生活。振海哥说,等野峰长大了,就把他接来南城,让他们兄妹团聚。希望那时候,我们的生活能平静下来,没有那么多的纷争。”
看到这里,苏婉瑜的眼泪流了下来。原来,录晓雅是爸爸收养的,录野峰是录晓雅的哥哥,不是她的亲哥哥,也不是她的堂兄妹!爷爷在撒谎!他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编造他们是亲兄妹的谎言?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婉瑜转过身,看到爷爷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婉瑜,你都知道了?”
“爷爷,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骗我们说我们是亲兄妹?”&bp;苏婉瑜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委屈,“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拆散我们?”
爷爷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在床上:“婉瑜,对不起,爷爷也是没办法。苏家的敌人还没有彻底被消灭,他们还在盯着我们,盯着录野峰。录野峰的父亲录建军,当年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我怕他们会对录野峰下手,怕你会因为他受到伤害。我只能编造这样的谎言,让你们分开,让你们都能安全。”
“可你知道吗?你的谎言让我们多痛苦!”&bp;苏婉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我们差点就永远错过了,差点就放弃了我们的爱情!爷爷,你怎么能这么做?”
“爷爷知道错了,婉瑜,对不起。”&bp;爷爷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现在,林墨辰被抓了,苏家的敌人也被查得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安全了。你去找录野峰吧,跟他解释清楚,不要让你们的爱情,毁在爷爷的谎言里。”
苏婉瑜点了点头,擦干眼泪,拿起妈妈的日记和照片,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