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峰,这画里的细节也太像了吧!阿坤叔说陈老当年真的喜欢在花田东侧写生?”&bp;苏婉瑜端着咖啡走进来,指尖划过画中陈老的衣角,突然顿住,“你看,画框边缘怎么有一道划痕?像是被人故意划的。”
录野峰皱眉凑近,果然看到一道细长的划痕,深褐色的颜料下,隐约露出一层淡白色的底&bp;——&bp;这不是他画的!他突然想起昨天傍晚离开画室时,门窗都是锁好的,是谁能进来动他的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艺术圈记者发来的消息:“录老师,有人匿名爆料,你即将展出的《记忆花田》,盗用了陈老未公开遗作的创作理念,还附了对比图,你看……”
图片里,左边是《记忆花田》的局部,右边是一张泛黄的画稿照片&bp;——&bp;画稿上的花田布局、人物姿态,竟与《记忆花田》有七分相似,落款处写着&bp;“陈谨安,1998”。爆料文案里还写着:“录野峰借‘初心’之名,行盗用之实,其养父曾协助陈老保管遗作,疑将画稿泄露给录野峰。”
“胡说八道!”&bp;录野峰的手指攥得发白,阿坤明明说过,陈老&bp;1998&bp;年只带他写生过一次,根本没留下画稿,“这是栽赃!肯定是有人故意伪造画稿,想毁了画展!”
苏婉瑜立刻拿出电脑,搜索&bp;“陈老未公开遗作”,发现半小时前,#&bp;录野峰盗用陈老遗作&bp;#的话题已冲上热搜,评论区里满是质疑:“难怪他能快速成名,原来是靠偷理念!”“苏家千金怎么会看上这种抄袭者?”“强烈要求取消画展!”
“不行,我们得立刻澄清!”&bp;苏婉瑜点开爆料人的账号,发现是新注册的小号,头像和简介都是空白,“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说不定和陈景明有关!”&bp;她突然想起陈景明落网前,曾说过&bp;“陈老的遗作还藏着秘密”,难道他还有同伙?
录野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澄清没用,现在大家只信‘证据’。我们得找到这张伪造画稿的源头,还有陈老&bp;1998&bp;年的真实写生记录,才能证明清白。”&bp;他拿起手机,拨通阿坤的视频电话,“阿坤叔,您还记得&bp;1998&bp;年陈老带您写生时,有没有其他目击者?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录?”
视频里的阿坤脸色凝重,手指在抽屉里翻找:“1998&bp;年……&bp;我想想,当时陈老的学生林砚也在!他现在在城郊开了一家画材店,说不定还保留着当年的写生本!还有,陈老当年给过我一本‘创作手记’,里面记着每次写生的细节,我找给你看……”
挂了电话,录野峰和苏婉瑜立刻驱车赶往城郊。画材店的木门上挂着&bp;“林记画材”&bp;的木牌,推开门,一股松节油的香气扑面而来。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整理画笔,看到他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你们是录野峰和苏婉瑜吧?阿坤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们要找&bp;1998&bp;年的写生记录。”
林砚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个蓝色封皮的写生本,纸张已经泛黄:“这是我当年的写生本,你看,6&bp;月&bp;15&bp;日这页,记着陈老带阿坤写生的事,还画了一张小稿&bp;——&bp;当时陈老画的是花田西侧,不是东侧,而且人物只有他和阿坤,没有第三个人。”
录野峰翻到那一页,果然看到一张铅笔小稿,花田西侧的向日葵开得正盛,陈老坐在石凳上,阿坤站在他身边,与爆料图里的画稿完全不同。“太好了!这就是证据!”&bp;他刚想拍下小稿,门外突然传来刹车声,几个记者举着相机冲进来:“录老师,林老先生说您盗用陈老遗作,是真的吗?”“这写生本是伪造的吧?”
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林砚急忙挡在录野峰身前:“你们别乱拍!我可以证明,这写生本是真的,陈老&bp;1998&bp;年根本没画过花田东侧!”&bp;可记者们根本不听,反而围得更紧,话筒几乎凑到录野峰嘴边。
混乱中,苏婉瑜突然拿出手机,对着记者们说:“大家静一静!我们已经联系了陈老的生前好友,还有艺术鉴定专家,明天上午&bp;10&bp;点,我们会在画展场地举办澄清会,到时候会出示所有证据,包括陈老的创作手记、当年的写生记录,还有伪造画稿的鉴定报告,欢迎大家来监督!”
记者们的情绪稍微平复,纷纷表示会去澄清会。等记者离开后,林砚才松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这是&bp;1998&bp;年写生结束后,我给陈老和阿坤拍的合影,你们拿着,说不定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