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峰,念念的《雪人妈妈》装裱好了吗?她刚才还在问,能不能把画挂在你旁边。”&bp;苏婉瑜抱着装裱好的儿童画走进来,指尖划过《一家平安》的画框,突然顿住,“这画……&bp;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录野峰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bp;——&bp;画中苏婉瑜的笑脸竟微微扭曲,原本温暖的色调也透着一丝冷意。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画又恢复了正常。“可能是光线问题吧。”&bp;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却没注意到苏婉瑜眼底一闪而过的疑虑。
当晚,录野峰在画室整理旧画时,发现了一本蒙着灰尘的牛皮画册&bp;——&bp;是母亲从老家带来的,里面夹着已故画家陈老的《孤舟》原稿。他刚翻开画册,一股刺鼻的檀香突然袭来,眼前瞬间模糊:他看到苏婉瑜站在苏家别墅的客厅里,手里拿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对苏父说&bp;“录野峰只是我一时新鲜,等特展结束,我就和他离婚”。
“婉瑜,你怎么能这么说!”&bp;录野峰冲过去想抓住她,却扑了个空,幻象像碎玻璃般消散。他喘着粗气,手里还攥着《孤舟》原稿,画纸背面竟多了一行字:“她爱的是苏家的权,不是你的画。”
“野峰,你怎么了?”&bp;苏婉瑜端着牛奶走进来,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急忙放下杯子,“是不是太累了?”
录野峰猛地后退一步,眼神里满是警惕:“你刚才去苏家了?你和爸说了什么?”
苏婉瑜愣住了,随即哭笑不得:“我一直在厨房热牛奶,怎么会去苏家?野峰,你是不是看错什么了?”
可录野峰根本不听,他指着画纸上的字:“这是什么?是不是你写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和我离婚,只是在利用我?”
“我没有!”&bp;苏婉瑜的声音带着委屈,她拿起画纸,手指划过字迹,“这不是我的字!野峰,你清醒一点,这肯定是有人搞鬼!”
就在这时,母亲的房间传来尖叫。两人冲过去,看到母亲指着墙上的《童年》复刻画,脸色惨白:“那画……&bp;那画里的小孩在哭!刚才还在笑的!”
录野峰抬头,果然看到画中自己童年的笑脸变成了哭脸,颜料像眼泪般顺着画框往下流。他突然想起第&bp;176&bp;章医院楼下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想起&bp;“未完待续”&bp;的字条&bp;——&bp;这不是巧合,是有人在利用旧画施下&bp;“诅咒”,想离间他们一家人!
“是境外资本的残余势力!”&bp;苏婉瑜突然反应过来,她拿出手机,翻出张助理昨天发来的信息:“陈老的《孤舟》曾被境外资本借走,归还时多了一层特殊颜料,接触者会产生情感割裂幻象。”
录野峰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抓过《孤舟》原稿,发现画纸边缘果然有一层透明的颜料。“婉瑜,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bp;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冷汗让她心疼,“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解幻象的方法,不然特展开展时,会有更多人被影响。”
第二天一早,他们带着《孤舟》去见艺术修复专家。专家用紫外线灯照射画纸,颜料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号:“这是‘情感锚点’符号,破解方法是找到画中藏着的‘初心线索’,用画作者的真情实感对冲幻象。陈老的初心是‘以画传情’,你们需要找到他生前最珍视的一幅画,用你们的爱意激活线索。”
“陈老最珍视的画……”&bp;苏婉瑜突然想起母亲说过,陈老是录野峰父亲的老友,当年曾送过一幅《相伴》给他们,画的是一对老人在薰衣草花田相伴的场景,现在应该还在老家的旧衣柜里。
两人立刻驱车回老家。旧屋的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录野峰打开衣柜,果然看到《相伴》被小心地裹在丝绸里。画中老人的手紧紧相握,背景的薰衣草泛着淡紫色的光,画背面写着&bp;“情之所至,画之所生”。
“就是它!”&bp;苏婉瑜激动地拿起画,突然发现画框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陈老的字迹:“若遇画咒,以爱为匙,画中寻锚。”
他们带着《相伴》赶回画室,将两幅画并排放置。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指尖同时触碰画纸&bp;——《孤舟》的冷色调逐渐变暖,《相伴》的薰衣草仿佛活了过来,香气弥漫在画室里。幻象突然再次出现,这次却是他们初遇的场景:画廊里,苏婉瑜站在《初遇》前,笑着对录野峰说&bp;“你的画里有光”。
“婉瑜,我记得你当时穿的白色连衣裙,发间别着一朵薰衣草。”&bp;录野峰的声音带着哽咽,幻象中的苏婉瑜与现实中的她重叠,“我画《初遇》时,心里想的是,终于遇